“二哥,等一下!”孟开云喝了口酒润喉,急忙拔腿跟上。
“两位少爷,等等我们啊!”
才刚安置好马车的石禄和石康两兄弟,没想到才踏进客栈,正好与冲出客栈的三少爷擦身而过,急得嚷嚷,忙不迭地跟上。
孟义鹏一路朝北走,花了两刻钟的时间赶到了义庄。
四人一踏进四周荒凉、带着阴森氛围的义庄,走在最后头的石禄忍不住吓得身子抖颤,害怕地缩在兄长身后,尤其在看到义庄里头停放了为数不少的木棺,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询楼老人停下打扫工作,看着踏入义庄的四人。
“老伯,我们是来认尸的。半个月前,在你们荧县郊外发现的一具男人尸体,我们是来确认是否是我们要找的人。”孟义鹏黑眸无惧地扫过一具具木棺,最后目光停在老人一脸探索的脸上。
“你们是他的亲人吗?跟我来。”
老人瞥了四人一眼,转身缓慢地走着,带领四人来到最里头靠角落的一具木棺前,推开木棺,露出木棺里尸体的脸来。
孟义鹏俊脸毫无惧意,低头瞥了棺内一眼,脸色倏地刷白——孟开云见他神色有异,也跟着低头望去。“二哥,果然是刘忠。”孟开云脸色沉重。刘忠已死,那么他负责保护的公孙静——
“二哥,怎么了?”孟开云尾随在后,见他神情不对劲,急忙扶住他,着急地低唤。
祥鹤如意、平安如意。如今却碎成两半,沾上血迹斑斑。
那么它原该守护的人儿如今是否安在?黑眸沉痛地望着手上的碎玉。
“二哥,莫非……这玉佩是静儿的?”孟开云瞧着二哥哀痛的神情,再怎么粗神经也猜得出来。
“玉佩你们拿走吧,尸体也带回去厚葬,人死了总是要落叶归根回自己的家乡才好。”老人不再理会二人,缓步走回方才的地方,继续未完成的打扫工作。
“石康、石禄,明儿个一早,你们先将刘忠的尸体送回去好好厚葬。”孟义鹏话一说完,即踏着沉重死灰的心情离开。
孟开云不放心,尾随在后;石康和石禄二人再瞥了眼身后的木棺,也急忙跟上。
翌日一早,石康和石禄奉命先行运送木棺回白虎城厚葬。
孟义鹏两兄弟则继续留下来打听公孙静的下落。半个月后,在一无所获后,孟义鹏只好放弃,先行返回白虎城。
始终不相信公孙静已死的孟义鹏,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仍是不断派人寻找公孙静的下落。
秋去冬来。孟义鹏四处派人找寻公孙静的下落,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年后,孟府有了件盛大的喜事——孟应虎迎娶青龙城里珠玉阁的大小姐裴琉璃进门;这场婚事让孟府热闹了许久。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天空飘着蒙蒙细雨,更增添了一股寒意。
“二少爷,我们这会是要去哪里?”
石禄替主子撑看油伞,忍不住瑟缩了下。这天气还真是冷啊!
“去趟孟记药铺吧,看一下你五少爷是不是又在做大善人了。”
老五自开业三个月以来,从没让药铺赚过银子,大哥已慎重警告过他了,若是这个月再让药铺赔钱,他的皮最好绷紧一点。
去年初冬时,永方药铺欠了孟记钱庄银子无力偿还,遂将药铺抵押给孟家,后来大哥决定将药铺交给老五打理。可这小子完全不是做生意的料,有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软心肠,见是穷人,不收钱就算了,赠药更是常有的事。
要知道孟家产业至今由众多手足打理,可还未出现赔钱的情况发生,这赔钱可是犯了大哥的大忌。
石禄瞥了眼身旁的主子,忍不住在心底悄悄叹息。
至今尚无静儿的下落,都失踪半年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但二少爷仍不死心地打探静儿的消息。
这半年来,二少爷表面看起来还算正常,但他见过私底下二少爷一个人时,瞧着静儿做给他的衣裳,那黯然神伤的神情着实令人不忍。
回想起半年前在义庄时,二少爷见着他亲手送给静儿的玉佩碎成两半,上头还沾上斑斑血迹,那崩溃的模样至今回想起来仍让人心痛,没想到二少爷会对静儿用情那么深。
一直以来,他总觉得是静儿爱缠着二少爷,直到静儿出事,看到二少爷哀痛心碎的模样,他才知道原来二少爷也是深爱着静儿的。
“来一份糖炒栗子和栗子糕。”
“姑娘,你又来替你家小姐买了?”苏老爹对这位近来常见的客人印象十分深刻,这位姑娘总是冷着一张脸,活似多不情愿来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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