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一看,果然是那女子!看来自己猜得不错!
霍十五惊险十分地躲了过去,刀子划过了领子,只差毫厘就要划到他的颈项。一刀躲过,紧接着又是一刀,却是动作极快地划向他的腰间。
侧身,喊了一句:“好险!”霍十五接着身子一低,又躲过了那女子划向他头顶的一刀。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动怒了,翻身一转,一把扇子径自指向了那女子喉间。
原来却是中看不中用,竟然刺偏了,也就稍稍划上肌肤,出现了一道细小的红色的线。
那女子低咒一声,心中暗恼。这霍十五倒是将她耍着玩啊!明明就躲得过她的攻击,还可以给她沉重的一击,他却偏偏要装得很费力似的。天知道他要是出了全力,她还有活命的机会?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么久了都不见她的踪影,外面的年十六肯定也不好缠。
当机立断,决定佯攻身退。一把短刀像覆上了自己的生命,笔直地刺向霍十五,也不管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前。
霍十五眼看着那刀子处处逼近,眼都不敢多眨一下。才想反攻,那刀子却伴着“呼呼”的风声直刺他心脏处。
一闪躲,就发现那女子已破顶而出。瓦砾碎了一地,屋顶也出现一个大洞。
霍十五看着那大洞,突然就笑了起来,好快的逃命速度!
“十六弟!”他探出头去,看见年十六站在屋顶上,也全然没有追踪的意思!
“慕容庄主就快赶来!”年十六从树上跳了下来,向霍十五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刚刚来袭击的人,的确是那木偶。”
霍十五果然猜得不错,那晚偷袭他的女人,就是祭师!出乎意料的,袭击他的人竟然是那具木偶。
现下木偶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意料。本来依水而生的木偶,无水则“死”。现在可好,脱离了水的木偶,也当起了袭击人的工具。
才走至霍十五身边,却见霍十五整个人都软倒在了年十六的身上。
“她刚刚逃跑时撒了些毒粉!”霍十五睁着眼说瞎话,脸色苍白地宛若真的中了毒一般。呵呵,十六弟的身上,淡淡香气,迷人!
“一下就好!”他极不自然地垂下了头,将整个重量都压在十六身上,眉眼却都是在笑。只是整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中,年十六自然是看不到他的表情。
十六挺直了腰板,只把霍十五当重物般,看也不看他一眼。
这救命之恩,果然难还。
慕容辽远刚到后院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关于年十六和霍十五的传言,庄里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他一直都当是无中生有,没想到今日却是亲眼所见,这……
“咳、咳、咳!”只好用咳嗽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不好妨碍。
“盟主!”出声的是两人,年十六的腰板还是挺得直直的,就怕一弯,霍十五就做出其他什么事来!
霍十五却还是将头靠在十六肩上,看见人来了,也装得一副虚弱的模样!
“十五哥受了点伤!”看着慕容辽远怪异的眼光,十六还是做了解释!其实,他知道,霍然并没有中毒!他的气息虽弱,却不混乱!说是中毒,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强行把内力封住,以达到让人以为他中毒的假象。
“进书房谈吧!”慕容辽远也是见过大放大浪之人,稍稍整了自己不自然的脸色,便又恢复成以往那个威严的武林盟主。
“呵呵,恐怕要劳烦盟主移驾了。屋顶破了个大洞!”霍十五笑笑,整个笑容无比的虚弱。虚假的虚弱,却更加虚弱。
“失败了?”林中深处,一男子面朝皎月,背对着女子,口气阴森,让人如置身冰天雪地。
“是!”单膝跪地的女子,不敢有丝毫废话,头垂得极低,一双眼只看着自己撑在地上的一只手,口气中带着敬畏与肃然。
“你知道失败了意味着什么吗?”他转过身来,月色中,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人模样,容貌雅俊,与他的冰冷口气形成鲜明对比。
“月龄领罪!”额上的冷汗,顺着脸颊的曲线滴了下来,“啪嗒”一声,将她整个紧绷的世界滴出了一个缺口!
“抬起头来!”男人阴森的声音再次在她头顶上方响起,蓝月龄不得不抬起了头。
脸上恐惧的神色还未退尽,眼还是低垂着,不敢直视男人的脸。四周都如冻结了般,也不见有什么细小声音。
“还受了伤!”男子挑起蓝月龄的下巴,迫使她仰首看着自己!手劲全无控制,捏得蓝月龄觉得下颌骨都快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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