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霍然却将头埋在十六颈间,呢喃道:“十六弟,要代价的!”随即又与十六调转了位置,无赖道:“我不管,总之我讲给你听,你便得陪伴我一世!”
他们还是在下坠,伴随着“呼呼”过耳的风声,听得霍然娓娓道来。
柳夕与他师父隋昭,本是同门师兄弟,隐士应天机便是他们的授业恩师。柳夕自小天分便高于他人,习得一身本事,便下山游历,却不知遭遇何事,自此醉心武学,四处挑衅江湖人士,收罗天下绝学。后来,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与人决斗时,下手狠辣,从不留活口。再后来,江湖魔道四起,他收服了那帮人,却也有了称霸武林之心。武林同道,提起魔尘剑柳夕,无不变色。
几千武林人士,踏破隐士门槛,恳请隐士下山清理门户,谁料隐士自己谎称归西,便有了他师父与柳夕的对决。
师父被废武功后,深觉无颜见隐士,便也改了名,隐居他山。后来,见他孤苦无依,便收了他做关门弟子。
飕飕的风声一呼而过,“啪”一声,两人却都是落在一堆松软的稻草上。
霍然扶着年十六起身,十六看向一旁的人。
却是那客栈外头的小二,站在一旁,似等候多时,笑嘻嘻的,“看,你们死了。”他指着稻草边上的两具尸体,“放心吧,我们家的厨子,手艺那可是没话讲。做出来的你们,比你们自己都还真!”店小二对他们家厨子感到骄傲!
年十六微愕地听着他的讲述,霍然却是一脸习以为常。
他翻了那尸体,“刚刚死的,还新鲜着!”将火光往那两具尸体脸上一照,果真是与霍然、年十六一个模子印出!
“是非哥,脱衣裳吧!”他拿了两套衣裳,往霍然身上一扔,又“嘻嘻”笑了起来,“你家娘子,长得可俊了,厨子念叨着,想问你借来打发笑笑。”又拿了眼瞄向年十六,被霍然敲了一记爆栗。
霍然看了年十六一眼,笑得好不暧昧,脱了衣裳,换上新衣。
小余揉了揉发疼的头,拿了他的衣裳,蹲在地上给尸体身上套去。
顺着灯光,年十六看到他白色里衣上的星星点点,似开放的红梅,心揪了揪,低声问:“没事吗?”
霍然笑着回答,“等着你给我上药!”一脸坏笑,却是再温暖不过,“十六弟,要帮忙吗?”他伸了手就要抓住年十六。
年十六一闪,笑着回礼,“客气了!”
没想到那叫小余的却爆跳起来,“你说,你说,你叫他什么?”指着霍然的鼻子,激动得差点跳上十六身上。
十六看着霍然,不知要说什么好!
倒是霍然,一脸坦荡,“十六,我的十六弟!”
“难不成他就是年十六!”他看着年十六,一双眼转得飞快,傻笑道,“要是女的都长这样好看,我就娶妻。”
十六看了他一眼,微笑,沉声道:“我本男儿郎!”
那小余见着他的笑脸,竟傻愣在原地。这般模样,是男是女都好!都好,都好!
又一记爆栗下去,“你小子思春,这可是我的!”说着也不顾十六挣扎,搂紧了他,“回头可得找老刘说说,免得你小子色胆包天干了什么蠢事!”他说着话,笑脸一直都在,也是最真诚的笑,带了几分傻气。
十六看着那小余欺上了霍然身边,矮了霍然半个头的他,努力地踮起脚尖,“当然,要是那女人长得和是非哥一样,我也硬着头皮娶回家了。”说完还不忘朝霍然抛上媚眼,只是他狭长的眼只见了眼缝,连眼睛在哪里都看不见,却还要努力睁大了眼睛,倒也好笑。
大抵也是让霍然的好心情给感染了,十六又微微一笑。
小余大喊:“真是美人啊!”又得霍然一记暴栗。
他忧怨地看着霍然,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啊!时候不早了,快帮忙快帮忙……”说着急忙给另一具尸体套上衣服,又拿了扫把,用了内力“呼呼”两声将所有稻草卷进马车,口中念道:“掌柜的说,这些拿回去,可是上好柴火。”
霍然看着他手脚极快地收拾了残局,感慨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年十六笑笑,扶着他上了马车,等着他给他讲这一帮人的故事。
村店月西沉,山林鹎鷉声。旅客灯彻夜,所担前路优。
十六看着眼前的霍然,不觉暗自佩服。
两座山相通,中间形成了天然的深涧。大抵也是落了崖未死之人,凿了一条容许一人通过的小道。后来,却是有人拿了炸药炸出了更宽广的一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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