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着本皇子的路了。”他似笑非笑道。
褚非瞧他脸色苍白得可怕,仿佛是历劫存活的,不禁往旁退了一步。
看见龚子凛揽着霎呈子要进斗,他又往前一步,瞪着襄伶。“他能进去,为什么我就不行?”他指着娄战耒问。
“因为姿皇子是在楼舫上受伤的,如今终于能够下床走动,二爷才特地带他过来见见还不能下床的华爷,让华爷表达歉意,褚都督有疑问?”襄伶理直气壮的回问。
褚非闻言,尽管觉得能够理解,可心底还是不爽到极点。
尤其气人的是--“不好意思,请让让。”
这句话,光是这几天,他已经耳朵听到快长茧!
回头瞪去,就见房旭引一脸抱歉,后头还跟着几个侍从,每个人手上都端着膳食,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里头那三个人要吃的。
“本都督也饿了。”他突道。
“呢,真是太怠慢了,还请褚都督到亭里稍待一会,马上盼咐厨子准备你的晚膳。”房旭引笑得和善,心肠再硬的人,瞧见他的笑脸,都会被软化几分。
然而,褚非就是不买他的帐。“本都督就得要独自到亭内用膳?”是真听不懂他的意思,还是随便虚应?
他哪会饿?他气都气饱了。会讨膳食吃,那是因为他也要进房!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他就是见不到人,要是不把脸皮堆厚一点,他岂不是要被人给晾到天涯海角去?
“这有什么问题?”那双笑弯的眼,仿佛拥有褪去黑暗的阳光能量。“我马上就来陪都督用膳。
褚非眼角抽搐着,谁要你陪呀,混账东西!
“马上就来,请都督先过去。”房旭引脸上笑意不灭,朝襄伶示意,她立刻打开房门,随即又挡在褚非面前。
他死死地瞪着她,唇角扭曲地哼出几声,才拂袖走到外头的亭里去。
不走,今天没见到稚,他是铁了心不走了!
“对,主子这么做就对了,怎能让那丫头把咱们给看扁?龚阀再了不起,也不就是民,主子你可是官耶,况且还搜集了不少资料要跟他们说,他们偏是不见,简直把人给瞧扁了……”项予气愤难平地说了一大串,而且还没有消停迹像。
“给我闭嘴”褚非越听越烦燥,大喝打断了他,管他是扁还是园,他想等,他甘愿,可不可以?!
就是担心稚,就算只听到他的声音又如何?娄战耒看起来伤得不轻,都要特地下床来见稚,稚又能好到哪去?
那家伙是不喊疼的,就算是中了剑伤,也都不会吭上一声的。
“是说……”压根没将主子的怒火看在眼里,项予直打量着站在门前的襄伶。
“那丫头会不会是龚爷的通房丫鬟?”
褚非一楞,蓦地抬眼。“怎么可能?他都当了龚阀女王的男宠,你以为在龚阀里,有谁会答允他有通房丫鬟?”
“可你不觉得那丫鬃实在太嚣张了?”他摇着头,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寻常丫鬃有如此大的权力把贵客挡在门外。
他径自推敲得很像一回事,但没得到任何回应,于是垂眼望去,就见主子扬起一边浓眉瞧着他。
欢迎您访问言情小说大全,最新言情小说超速更新!“我眼前也有个很嚣张的贴侍,所以再从上个嚣张的丫鬟,有什么奇怪的?”褚非冷哼。
项予拧着眉,沉痛不已地开口道:“主子,咱们可是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主从,所以我不是嚣张,是忠心,给你建言,是你觉得忠言逆耳罢了。
他掏了掏耳朵,当作没听到。
“话再说回来,龚阀其他主子对她也未免太客气了。”项予轻声提点着,“而且咱们到龚阀这么多回,从没见过龚阀女王,说不定她真如外头所言,身有残疾、貌不惊人,所以一直待在自个儿院落里,而龚阀五个男宠,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要是身边没一、两个通房丫鬟,日子是要怎么过?”
褚非忖着,浓眉不自觉地紧拢。
温香软王,哪个男人不爱?女王宠幸也要挑时拣日,稚说不定确实需要一个丫鬟解闷……那翻云覆雨的画面霸占住他脑海,教他望向襄伶,眸底多了抹杀气。
“啧啧啧,主子可真是一往情深呐。”项予见状忍不住摇头感慨。
他抬眼瞪贴侍,深情个屁,他和稚之间是用深情形容的吗?。
“如果没有半点情意,你干么嫉妒?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那嘴脸活像是要把那丫鬟给埋在后院。”
褚非一楞,手不由得拂上颊。刚刚,他真的露出嫉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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