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遇偏见(41)

2025-10-06 评论


“谁说的?”他不以为然,虽说没法律规定女人不得吸烟,可是,他就是看不顺眼她叼着烟卷,一副自生自灭的模样。

“我说的。”覃七弦放下星盘,远离了他几步,“你不可能。”吸烟是熙瑞死那段日子养成的恶习,心受煎熬,自然而然想找个慰藉,吸烟时郁闷的心会得到一定程度的释放,现在要她一下子断了,怎么可能?“戒烟,我现在把所有钱给你。”他干脆地提出条件。

“说什么呢?”她冷笑,以为听错了。

他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张卡,“租金给你,如何?”

“你干吗这样做?”她瞪大眼,“我吸烟不吸烟和你无关吧?”

“我讨厌女人抽烟。”不管那姿态多优雅撩人,他都是厌恶的。

“你未免太自大了吧。”老天证明,她没有生气,无非是被他发现了自己极力隐藏的事,有一些些懊恼。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狂傲地说,“明天你来拿钱,然后去找回你的工作。”

“找工作?”她有些迟疑。

“不应该吗?”他一挑眉,不无讽刺,“你该不会习惯供人使唤的日子吧!”

“当然不!”她是暂时性地闭门思过,工作与否仍在选择中,只是,他突然做出如此“合理”的事,有点不大对劲。

“看来,”他诡异地嗤笑着走到门口,一拉门的手柄,“你对我的偏见很深嘛!”

“你确实怪怪的嘛!”她指出事实,“平时那么喜欢看好戏的人,怎么突然计较起他人得失了?”

“走吧。”他拒绝回答笨蛋的问题。

“你在逃避!”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混过去的人,嘴角一扬,“喂,干吗干涉我的事?你有什么目的?”

“不是人人都像你市侩。”他冷冷地说,拉过她推出自己的大门,“打扫完就走人!”

“走就走!”她一噘嘴,满腹牢骚地“咣啷”一下甩上门。

屋内,毕聿背靠着门,揉揉眉心,扯掉脖子上毛巾的同时,一句低咒:“Shit!我到底在搞什么?”

为什么要在乎那个女人过得好与坏?

屋外,覃七弦闭了闭眼,一手拢肩,偏过头沉思,喃喃道:“他是在关心我吗?”转念不禁自嘲,怎么可能?那样傲慢的一个人,眼光何等挑剔,说什么都不会对她有好感,真是妄想啊!妄想吗?如果是,为什么那种夹杂其间的暖意又如此真切?毕聿……

“是你?”

“这正是我想说的。”

毕聿再次和宋熙端碰面,不过不是在球场上,而是在一个咖啡BUR。毕聿第一个反应就是拎着运动袋走人,而对方手疾眼快地伸臂挡住去路,“嗳,也不打个招呼,怎么说都是比赛过的对手,说几句话很困难?”

“没什么可说的。”毕聿酷酷地挡了回去。还以为上次的话让宋熙瑞那么失望,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了。

“你没有,我有。”宋熙端慢条斯理开口,“不想见我,是怕挑战吗?”

“无论是什么,我都没兴趣。”毕聿不肯让步。他有一种笃定的预感,老妈来电让他参加什么亲戚的生日宴,商议地点约在这儿,出现的是宋熙端,铁定和他脱离不了干系。

“放心,你不愿比,我不会再勉强。”宋熙端摆手,一抹落寞在眼中迅速流逝,旋即被掩饰,“这次来,纯粹是为月底的晚宴。”顿了顿,轻笑,“闹了半天,你就是我姑姑夫家霍尔曼氏的子孙。”

“我不是霍尔曼家的人。”他淡漠地撇清关系,“我姓毕。”

“可你母亲是霍尔曼家族的小千金。”宋熙端饶有兴趣地搓搓下巴,“而我姑姑又是你母兄的妻子,算算看,咱们还是亲戚。”

“不知道。”窗外一片凄凉的枯叶飘落,他冷声说,“霍尔曼家的事,我不过问。”母亲的确贵为欧洲贵族后裔霍尔曼氏的次女,家中唯一的同胞兄长,大概是娶了宋家女人,两家才攀上姻亲。不过,他的印象里只有孤独得终日与摄影仪器为伴的父亲——偶然一次郊外取景的工作接触,身为广告模特的母亲看中了沉稳寡言的身为摄影师的父亲,为诱惑他不惜千方百计设骗局,等双方发生了肉体关系,她凭借怀孕的现实,顺理成章解除了长久以来的家族婚姻,脱离束缚的同时,也开始疏远被利用的父亲。

父亲说:一个人的悲哀和一个人的快乐都在于他付出了真心。

父亲早有思想准备,两个身份悬殊的人不可能有什么好的结局——母亲玩弄人于股掌犹不知悔改的秉性不会变,而他——作为一个卑鄙手段的见证,时刻讽刺着父亲,怎么能不在讨厌自己的同时憎恶残酷的霍尔曼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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