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瞧着环环的脸色似乎不好,还关心地问了几句,不过环环总是回答得很简短,更频频催促她尽快用膳。
她并没有多想,环环是娘亲在她小时候为她选的玩伴,是个家生子,对她一向忠心耿耿,所以她向来也不设防。
难不成这一觉醒来之后的异样,真的是环环搞的鬼?这怎么可能呢?
崔妙禾心中惊俱,又试着活动僵直的四肢,却依然力不从心。
该死的!
她急得豆大的汗珠儿直冒,可是她愈心急愈是动弹不得。
最终,她只能挫败的停止挣扎,任由额上的汗水成串成串地白脸上蜿蜒而下,然后透着汗水,她看见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婀娜身影。
「醒了是吗?」
她心中一惊,这不是后娘吗?她想干什么?
「你这个敬酒不吃的丫头,好好跟你说,要你想办法让自己嫁进柴家,好助你爹的仕途一臂之力,你却不愿,那就不能怪我了。」
居高临下,梁玉霞瞪着浑身无力、无法动弹的崔妙禾说道。
「你……你……想干么?」心中蓦地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崔妙禾瞪着后娘,拚尽了吃奶的力气,却也只能发出这虚弱无力的质问。
「我能干么?自然是助你一臂之力,好让你与柴折霞生米煮成熟饭啊!」她毫不讳言地道出自己的计划。
「你别乱来……爹不可能放任你这么做的。」
她知道后娘一向是个有野心的人,她从来不甘心做芝麻小官的妻子,可她却从来没想过她竟然这么大胆,敢谋划这种惊世骇俗之事。
「你以为你爹会救你?」闻言,梁玉霞冷哼了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爹昨日己经被皇上急派去浙江办事了,最快只怕半年后才会回来。」
虽然只有短短的半年,却足够她肆无忌惮的做她想要做的事了。
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老爷回来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更不能对她如何,毕竟她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让他能够平步青云啊!
「你究竟想怎样?」
原本自持身分,料想后娘除了言语之外,并没有胆子敢对她如何,所以她也没有多加提防,可没想到,她竟连爹爹连夜南下都瞒着不让她知道,看来是早有计算在心了。
想到这里,崔妙禾着实慌了,她瞪着她强自镇定地说道。「就算爹不在,也还有宗族的大老爷们在,你就不怕你做的事被抖了出去,将来被扫地出门吗?」
「我怕什么,等到他们知道,早木己成舟,更何况那些大老爷们哪个平常不是净找我拿好处,你当真以为他们会为了你主持公道吗?」
为了把持家里的一切,她早己机关算尽,就为了要给女儿和自己一个保障,那些大老爷们她也早都打点妥当了。
「你……」崔妙禾心绪激动,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想要爬起,四肢却依然瘫软,使不上力气。
瞧着后娘阴沉的脸色,崔妙禾心知她是铁了心地在算计她,她得逃,否则……
「这几年,你仗着你爹的宠爱,不把我放在眼底,从没尊敬过我这个后娘,我咬牙忍着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这天吗?」
嘴里吐着这几年埋藏在心底的怨恨,其实梁玉霞哪里不知道自个儿这回是在铤而走险,可她却不能不这么做。
这些年,她为了支助娘家那个不成材的兄长,明里、暗里将崔家的家产弄了不少回去填补他弄出来的无底深渊,如今崔家早己虚有其表,所以她只能靠着柴家许下的天价似的聘金,好让崔家免于败亡的境地。
可身为一个娘亲,她怎舍得牺牲亲生女儿,所以她左思右想,自然还是崔妙禾最适合,
既然是别人的女儿,就算真如流言所说,柴折霞是个鲁男人、对女人毫不怜香借玉,那又如何?崔妙禾就算真被折磨死了,又与她何干呢?
「你究竟想做什么?」强撑着最后一抹清明的思绪,崔妙禾咬牙问道。
后娘绝对不可能无端对她下药,必定是怕她逃跑或反抗,难不成……她的心瞬间闪过一丝念头,可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臆测。
「既然你不愿意去讨好柴大将军,自然该由我这个做娘的来助你一臂之力啊!」
「柴折霞不会接受的。」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更是不欢而散,可是她相信他不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
「若是在咱们家,他当然不会接受,可若是在妓院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逼她嫁人还不够,难不成还打算将她卖进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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