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大鹰近身上前,只见已被抛开的轿帘内是一张写满了莫名的面粉脸,再看身后,一团火红正靠着树根瑟瑟发抖,显然是被轿内的“活人镖”给骇得不轻。
一把拎起仍抱着死命拽着树的人,眼中露出鄙视的笑来,“你不是邪魔吗?活鬼和你都是旧识了,你怕什么!”
“丑……丑……”食指颤抖指着轿子的人可怜到只发得出单音节。
“你一定不照镜子吧?否则哪会这么容易就被吓到。”水大鹰哂道。要知道这个红头发的家伙要敢认面目可憎之探花,想必没人敢争这状元之名。
“水、水大鹰,是不是你暗中做手脚,用丑女人调包了轿内的千金?”邪魔忽然竖着红眉毛发火,一双三角眼中满是狰狞。
“什么千金万金的。这女子就是你水大爷我运的镖。你要再这么诋毁大爷的头回镖,小心我一掌拍死你。”水大鹰说时,拎着邪魔的手不由加重了一分劲道。
三角眼只觉得颈脖间传来一阵巨大的迫力,随时有取自己性命之虞,三角眼中的狰狞瞬间褪尽,立马换上一副谄媚讨好的姿态,“水大哥,水爷,小的有眼无珠,错信了谣言,求蓝爷开恩,放小的一马。”
舒蝶宿坐在轿内免费看着轿外的江湖打斗,就缺一把瓜子和一杯茶了。
自己竟然不是被这个“采花贼”掳来的?!晶莹的眸睨向那个正在和红头发丑男人叽叽歪歪的轩昂男子。他说自己是他的“镖”?自家是开镖局的,她自然是晓得这所谓的“镖”是什么意思。有人托有人接,先收钱后送货,这是好几百年的江湖规矩了。可是,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这活人镖了?托镖的人是谁?他又要将自己送往哪里?
眸又复瞄回水大鹰身上,却忽然脸上所有的疑惑都变成惊诧,“啊!小心!”
水大鹰猛地听到惊呼,只觉背后有浓浓杀气逼来,一把将手中的邪魔向空中抛去,回首去看,只见一蓝发猪腰脸的男子正举刀向自己背心攻来。
“水土匪,你没想到我只是邪而非魔吧。哈——哈——哈——”在空中渐渐飞远的红发男子留下一串渗人的笑声。
水大鹰冲着背后的“魔”虎目一瞪,声如钟鼓:“怎么?想暗算不成?”
那竖着刀的“魔”怎么也没料到,水大鹰竟然在声音中暗附了内劲,声音传入耳中,竟然震得自己五脏翻腾,手腕阵阵麻痛。
可是刺出去的刀已如弦上之箭,说收是万没有可能收得回来了,手腕一抖之下,刀锋却彻底偏了,“哗”的一下恰好划到了水大鹰的腰臀处。
“呵呵。”水大鹰冷笑一声,已是一掌向那蓝发人劈去。再次地,一个可怜的人被打成了流星。
眼见麻烦暂时都被摆平了,水大鹰大步走到轿前,冲着舒蝶宿抱了抱拳,“这位……”
话还没说完,哧溜一声响,水大鹰只觉双腿一阵凉。
“啊!你!你这该死的采花贼!”双眼正对着水大鹰腰腹以下的舒蝶宿巧好将这个男人不能看的地方全都看了个遍。天呐!这该怎么办?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这么惨。
水大鹰一低头,只看到自己落在地上的裤子和断了的腰带。要命!刚才被蓝发丑人的刀锋划过腰臀处,只道是没伤到皮肉,却不想腰带被割断了。
慌忙拉起裤子,一双黑瞳早已若有所思地锁定了眼前这个身形婀娜的妇人。他早在闻到那熟悉的香气时就已经产生了怀疑,曾一度因为她那妇人的流苏髻而打消了这个念头,可现在……这声音、还有这“采花贼”的嗔骂,都无不在昭示着一个事实。
“水大鹰,快交出千金来!”
双手提着裤子的人蓦然回首,只见不知何时已出现黑压压一片近百人立在山头,而为首的三人他再熟悉不过,断了手臂的是道人、折了大腿的是邪、歪着脑袋的是魔。
“姓水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我们邪魔道人好欺负不成。”道人荡着断臂道。
“还真当我们没人了不是?”红头发的邪龇着牙瘸着腿。
“好汉难敌双拳。今日我们带了一百个兄弟,就是一百双拳。看你水大鹰哪里逃!”蓝头发的魔想笑却因为脖子扭伤而变成哭笑不得。
“一百双拳?那你们三位的三双……哦,不对,是二双半拳又用来做什么呢?”一把动人的女声忽然自水大鹰身后悠扬飘出。
一百个草莽闻声皆是心驰神往,于是齐齐拿眼飘向水大鹰身后。只见一只裹在精美刺绣下的玉足缓缓露出,接着是那飘动在风中的裙袂、婀娜的腰身、瘦削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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