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手到底是何人?”就是因为水大鹰不愿正面回复自己这个问题,才使得自己昨夜太过激动之下,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我当时离得太远并未看清楚。不过依稀记得领头的是个精壮男子,武功了得。而且我还听到当时和他一起的山贼们称他为二当家。至于水大鹰当时究竟在不在,我就真不知道了。”武纲实话实说。
“二当家?”莫非水大鹰想极力袒护的正是这个“二当家”?
“武叔,你快去帮我把若水叫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找她。”
武纲见汪承嗣仍称自己为“武叔”也并没有责怪自己,连忙应好,匆匆向镖局后门跑去。
很快地,蓝若水便由后门穿过大堂急急奔了出来,“承嗣,武叔说我爹不是凶手,是真的吗?”
汪承嗣望着蓝若水那双如胡桃般肿起的双眼,心中满是歉疚,自己昨晚怎么就这么冲动呢?舒蝶宿明明让自己冷静的,明明说了一封信不能代表什么,他却偏偏鬼迷了心窍。
“若水,你们山上的二当家是谁?”
“二当家?是我田大虎叔叔呀。怎么了?事情莫非和大虎叔有关?”为何自幼就最疼爱自己的大虎叔又被牵扯了进来?
“你大虎叔长相如何?武功怎样?”原来那个二当家还好生生地在土匪山上逍遥快活着。
“大虎叔长得瘦瘦高高的。武功嘛……天资愚钝。”她的大虎叔,唉,那真是百年难遇的练武不宜人士。
为何与武纲描述的南辕北辙?汪承嗣不由浓眉拧结,“你确定你说的这个人是土匪山二当家?还有没有别的二当家?”
“是他呀。怎么可能有两个二当家呢,再说……”蓝若水忽然张大红唇,显然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我竟然忘记了。一定是他!你要找的一定是那个人。我爹的结义兄弟,林大豹!”
“林大豹?”如果不是事关重大,汪承嗣实在是要对土匪山上起名的人表示一下抗议。
“因为我太小不太记得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林大豹曾经是土匪山的二当家,却因为擅自下了山从此便再也没被人提起过。”隐约记得大豹叔叔眼神阴沉且武功了得。
“知道他是为什么下的山吗?”汪承嗣直觉自己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听山上的老人们提起过,好像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好像还是有夫之妇。”具体的细节不是被遗忘便是成了禁忌,她只是从偶尔的只字片语中了解到了一个大概。
“有夫之妇……”汪承嗣深色的眸中有电光火石亮过。
眼前的景色和曾经的济南葛家村颇有几分神似之处,不过较之靠近城镇集市的葛家村则更显清幽偏僻。
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注视着路边树下的那一株小野花,舒蝶宿不禁蹲下身来。有些意外在万物凋零的深秋之际,这朵紫色的小花会开得这般肆意而绚烂。
“土匪山也有这种花。一到深秋便开满西边的山坡。”待今日将事情办妥了,他便可以带她回山上,然后并肩坐在西山坡,看那一地的绚烂。
“你的土匪山一定很美。”她对那个神秘的地方已经心怀憧憬。
“是我们的土匪山。”他含笑牵起她的手,“我们走吧。”
“嗯。”仍然不知他打算带自己去哪里,但是却知道他们的终点在哪里。
踏着水大鹰的步子,很快两人就停在了一间狭小简陋的矮屋前,屋子正门旁架着一口破旧的铁锅,锅旁边零散着几颗又老又黄的菜。
“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水大鹰声调虽是平缓的,内心却已起了波动。相信当舒蝶宿看到屋子里面的人自然就知道自己的清白。
舒蝶宿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刚想朝那暗黑的屋内张望。一张脸忽然由屋内探出,嶙峋的脸上一双眸闪着诡异的笑,“青丫?你是青丫?青丫你回来看娘了?”
舒蝶宿惊得向后连退了两步,直到感觉到水大鹰有力的臂膀才算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骇然。
“青丫?你爹呢?娘给你爹熬了汤……”走出狭小矮屋的人整个暴露在了阳光下。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削妇人,蜡黄的脸由此太瘦而颧骨高耸着,一双昏暗的眼似乎沉浸在另一个世界,妇人头发凌乱而花白,脸上游走着苍老的褶皱。可是为何会看着觉得这般似曾相识?
“她是?”舒蝶宿转身问背后拥着自己的水大鹰。
“她就是汪承嗣要找的元凶。”水大鹰看着妇人的眸中有着深深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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