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只是……当时不该那么简单地纵虎归山,让他回到黑羽。他心中惦念黑羽的家人,黑羽王又与他彼此猜忌,已不会重用他了,若是我们想办法把他的家人接到圣朝,那……”
“就能挟持住黑羽定海,让他忠孝不能两全。”他接口答。
她叹了口气,“你就不能用点好词,说得我们好像是多阴险卑鄙的小人一样。”
圣怀璧鄙视道。“做正人君子又怎样,这四国中谁不是彼此算计,宁做真小人,莫做伪君子。既然问君你想明白了,那不如咱们说做就做,如何?”
“什么说做就做?”她被他吓一跳,“你又琢磨什么呢?”
他笑着眨眼,“你刚才说的那个计划啊,把黑羽定海的家人接过来。”
令狐问君苦笑道。“说得轻巧,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人家凭什么要离乡背井跟你来圣朝?”
“这个嘛……也不算难,倘若我们想办法让黑羽王再一次对黑羽定海失了信任,要诛杀他的家族,这时候我们再出手将他的家人接到圣朝来……”
“你是不是又背看我做了什么?”令狐问君警觉起来,“你这番心思不是今天才有的吧?”
圣怀璧摩攀看她的玉手,笑咪咪地说。“我这个圣皇之位坐得这样不容易,总要想办法让自己踏踏实实登基才好啊。眼下黑羽定海其实并不是我最大的绊脚石,金城和玉阳两国反而成了我的心头患。你放心,我不会随随便便动黑羽定海的家人,毕竟还要看看你的面子嘛。不过……你知道有些事情拖得越久只会成了毒瘤,若是大了就难以根治切除。你是不是一定要等到两国再像以前那样对峙海上,才能狠下心帮我?”
她身子一紧,僵硬地坐直,眼晴一眨不眨地凝视看他“你想做什么?”
他揽过她的肩膀,在她朱唇上轻轻一吻,“不要总是问我想做什么,你我在一起好多年了,你应该猜一猜,我想做什么?我不信你猜不出来。”
令狐问君眸光幽亮,闪烁不定,但眉心却越夔越紧。有千百句话似是梗在喉间,想问又问不出口。
此时屋外钟声再度敲响,该是寺中僧侣的晚课开始了,两人之间却依然一片静默。
圣怀璧默默地望着她的神色变幻,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将她一把抓在怀中,狠狠地吻了下去。他知道,想要让她变得狠心实在是很难,她与这一朝三国都有各种各样的关联,尤其是那个黑羽定海,是她迟迟不能同意他讨伐剿灭黑羽的原因。
懊想个办法让她变得冷血起来吗?可那便不是她了,她的优柔寡断与他的决然果断恰如黑白双生,互为牵绊也互为弥补。
他既然选定了这个女人做他的皇后,便只能接受她的一切了,哪””白是这些让他无奈又烦恼的妇人之仁,他也只得照单全收了。
“佛家净地你也不收敛点……”令狐问君发现他真正的企图时,已经拦不住他的如虎猛势,忙不迭的想推开他起身,却又被他扑倒在炕上。
“好歹……让我把窗子关上吧?”她红着脸挣扎,之前为了他吓唬儿子的事情,和他冷战了几日,结果今早圣皇的圣旨一下,他便跑来找她抱怨说今天必然要被满朝文武围堵,必须躲到山上清静几日,为免耽误公务,她只得跟他一起来,如今看来似是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
就在她刚刚把窗户关上的一刹那,身子又被他扑倒了,他今日出门前沐浴熏香一番讲究,结果自己身上很快就染上了他熏的香气。
她夔眉说。“好好的大男人,熏这么香做什么?”
圣怀璧微停了一瞬的动作,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笑道。“这是小谢从玉阳进贡过来的幽罗香,据说最能撩动人的情欲,对夫妻房事可是极好的。”
“真不要脸……”她红着脸斥责,已感觉自己的胸口上除了他呼出的热气之外,还有着一阵阵暖昧的香气袭遍全身。
他笑着不再说话,只专心于眼前的攻城略地,两人的肌肤热烫得像是要化在一起似的,片片红晕映衬看冰肌玉骨,丽颜俊容,纵然春意旖旎,也如画卷一般。
晚课的钟声共敲了一百零八响,那被僧人持诵过无数遍的经文在两人的耳边如水流过,又变作春潮,泛滥淹没,吞噬燃烧,情火如潮,谁能断绝……
金城倩虽然多疑善于摇摆,但遇到大事当断必断,绝不犹豫,所以当她一回国发现金城王死后王后的种种奇怪举动之际,便立即召集自己的亲信人马,将都城和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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