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素兰的连番质问让黑羽王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喝道。“来人!把黑羽兴昌给我叫来!”然后又对她说。“你不用哭哭啼啼地指责朕,这件事绝不是朕命人做的。你说的对,朕若是想让你们死,有比这简单体面的死法,朕和定海君臣十几年,与你爹也有君臣之谊,无论如何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待朕查清楚这事是谁做的,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黑羽兴昌被突然叫入宫中前,已经得到将军府出了事情的消息。他听到昨晚有人弄晕了守卫,潜入将军府中作乱时,也是满腹的狐疑。
“黑羽定海还有什么冤家宿敌会这样做?”但是紧接着他就觉得此事不妙,人人都知道将军府门前的看守人是他派去的,如果那些黑衣人的来历不查清楚,他就有可能要背这个黑锅了。
本来他好不容易抓住几个机会,到大王面前进言,令陛下对黑羽定海的忠心越发的怀疑,甚至逼着黑羽定海出海作战以表忠诚,还向大王请旨,派人包围将军有,谨防黑羽定海和他人串通欺君。可是这样严防死守,怎么竟然还会出这么大的鱿漏?
“难道是将军有的人自己弄出来的?”他疑惑地问那来通风报信的手下。“昨晚将军有的事情还有人看到了吗?”
“所有守卫都遭了敌人的道儿,什么也没有着清楚。”
就在此时,陛下宣召他进宫问话,见到跪在黑羽王面前衣衫头发教乱、满脸泪痕的黑羽素兰时,黑羽兴昌便知道事情不妙。
他跪下后抢先开口道。“微臣参见大王。昨夜将军符遭过贼寇滋扰,微臣正在严杏此事,尚未查明真相,所以未能先行向大王回禀,请大王恕罪。”
黑羽王冷冷地问他,“你手下那么多人,连敌人一个都没有抓到吗?”
“贼人狡猾,把外面的守卫先弄晕了才潜入有内,所以外面的守卫根本就没有看清贼人的样子。微臣正在严查失职之人,定会严惩不贷!”
黑羽王一生气就飞快地来回踱步,他一边走,一边说。“黑羽兴昌,堂堂都城的安全都是交给你处置了,结果你就是这么看守将军府的?我看未必是什么强盗贼人,普通贼人谁敢入将军府策事?更问况还有你这么多手下看着。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是要千最下作的事情羞辱将军府上下。这件事,你黑羽兴昌难辞其咎!”
黑羽兴昌见黑羽王动了真气,忙看认错,“是,微臣知罪,微臣今日就亲自到将军府去,给将军有上下赔礼道歉。”
“不必了!”黑羽素兰一抹脸上的泪痕,跃起身子,在圣驾面前不管不顾她大声说道。“侯爷!我们将军府也不要你的猫哭耗子假慈悲!昨夜之事,大王不知道,你还不心知肚明吗?怎么那么巧,你派人看守软禁我们,就有人能绕过你的重兵把守潜入府中闹事,那些人不为财、不索命,只是揭毁我娘的灵堂,还意图对我下手,毁我清白,这分明是与我家有仇之人故意为之。
“放眼朝堂之上,与我家有这等深仇大恨,还能轻轻松松做此大案,全身而退的幕后黑手,除了侯爷你,还有谁?”
黑羽兴昌将脸一板,“黑羽素兰,不要以为你哥盛名在外,你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的任意污蔑本侯。本侯是幕后黑手?请问你有何凭证?”
她昂首答复,“有!你若不到这里,我还不会拿出来呢!如今我当着圣驾面前拿出来,看你怎么抵赖!”她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递到黑羽王面前,“昨夜意图对我施暴那人,在我拚死挣扎的时候,从他身上掉出这件东西来。大王请看,这不是他侯爷府的腰牌吗?”
黑羽王接过那块睽牌一看,果然上面刻着“长乐侯”三个字。黑羽兴昌虽然已经从长乐侯改封为护国侯,但毕竟还是最近的事情,有中的许多腰牌还来不及换成新的,用的依然是旧腰牌。
他勃然大怒,重重将腰牌丢到黑羽兴昌的面前,“你自己解释!”
黑羽兴昌黑了脸,“陛下,这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微臣。这腰牌真伪还有待验看,陛下莫忘了五年前,有人伪造黑羽定海之刀,行刺王驾……”
“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黑羽王不耐烦地摆手喝止。那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败笔和污点!就因为那次一时急躁,误以为黑羽定海真的有反意,只凭一柄假刀就将黑羽定海抓了起来,导致两人的君臣关系逐渐破裂,他一直不愿意承认那是自己的错,所以非常忌讳被人提及。“那件事与你这件事是两回事!既然你喊冤,那就立刻叫人去你府中取来其他侍卫的腰牌,看看这个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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