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听着,一面回想那晚他回到南圆羽香的情形一难怪她总觉得那天他的表现有些怪,原来是因为古隆长老找他在先。
「你说有刺客在屋中伏击你,我进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人,只看到桌上有一封写了一半的信,于是我把那封信收起来,两封都交给达齐去看,达齐说字迹一致,所写内容相似,而且和你的笔迹完全相同。这么看来那个所谓的刺客,其实是半夜栽赃你的小贼。」
「你既然想得这么明白,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
「那晚我要忙看鉴别那两封信,无暇和你说话,而且……」他的眸色如墨,「你曾经警告过我的话,在那一刻才让我真的警醒。你说我身边的人,其实一个都不能相信,我若是回头和你商议此事,万一哪里走漏了消息,被那幕后之人察觉,他定然还要谋划下一次的计策来害你。而我大张旗鼓的和你翻脸,把你赶出草原,那人见你心碎肠断,以为我真的不再信任你了,就可以放你一马。」
她越听越生气,拉过他的手腕芍刚民咬了一口。「你这块木头!纵然你那天被人监视着不便说话,给我递个眼神或纸条也好,你就不怕把我气得横剑自尽,让你后悔一辈子?」
「在蚩南时,我一直让阿布在帐子外面守着,以防你有个万一,但我既然和你翻了脸,就不能私下再去见你。我说了,若是被那人察觉你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不对,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所以我只能狠下心做个恶人。可是你看,我若不是真心信任你,怎么会把你托付给莫秋童?」
她哼笑道∶「你以为你这个计策天衣无缝吗?那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难道那个幕后黑手已经被你抓住了?」
他尴尬地苦笑,「这两日脑子里总转着你临走时的表情,怕你对我误会太深,挽回不了,又怕你太早离开昌九回到京城,让我寝食难安、坐卧不宁。所以今夭我找了个借口,拉着阿布陪我到这边来看看你的动向,本来也不敢待太久,想着若能见你一面,当面和你说清最好,因为我还得立刻赶回去。」
她一声不响地瞅着他,对他的这番话并没有立刻表态。
欧阳靖心中不安,拉着她的手急说道∶「你若是还生气,就再打我几下,仙兰男人若知道错了,绝对会勇于改正。我发誓,等我清除了叛徒,日后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她缓缓抬起眼,看着他急切真诚的双眼和嘴角残存的血渍,想着自己这几日来心中的煎熬,想着那日站在高台之上的悲愤,如今又被他拥在怀中,真是恍如隔世一般。
不管再怎么气他,她终究放不下他,不由得轻轻一叹,低声道∶「我打你那一掌,只怕把你的骨头都震裂了,我去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不用,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良药。」
他托起她的脸,见她并无躲闪之意,于是试探着轻轻覆住她的红唇,清凉如王的樱唇碰到他热情似火的唇舌,立时烧融成一片。
她本能的想躲,手掌刚贴到他的胸口,就想起自己刚才打伤他的那一掌,又怕再把他碰伤了,只好双臂张开环抱住他的肩膀,于是就这样半推半就的被他恣意吻着。
感觉到她的顺从,他的唇舌越发放纵起来,抱着她倒在床上,有几分猴急地扯开她的腹带,吻过她的脖颈和锁骨,在她呼吸微乱的时候,将火烫的身体贴着她的身子,纵使欲火难耐,还是紧张地问道∶「雅洁……可以吗?」
她搂着他的脖子,衣衫散落,鬓发已乱,被他这样问时也不敢张开眼,只低喃道∶「阿布还在外面呢……」
「我盼咐过他,无论里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他听她的口气知道已是得到首肯,终于按捺不住冲入她体内。
两人虽只分别了几日,却仿佛经历了几生几世,悲欢离合,大起大落,再有今日缠绵,都如梦一般。
杜雅洁离开蚩南那天,万万想不到几买之后会有今日这样的景象,自己本已发过誓要与他永不相见,所以身体上的种种反应,令她颇为羞愧。
可是就在今日见到欧阳靖之前,这几日在莫府中,她静下心来,也曾从头到尾反复思量这件事的蹊跷。欧阳靖平日虽然不多话,但也是个心思填密的人,两个人纵然刚刚成亲,可正是情浓似火的时候,怎么会一夕之间风云变色,翻脸不认人了?
他的绝情来的太过突兀,太不近人情,但她给他机会解释,他又一再嘲讽,让她不得不相信是郎本无情,自己错付了一片心。直到回到昌九,听到莫秋童说有人曾经送过一封信,直到今天,在街上见到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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