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宝儿已做了万全的准备,泽毅长叹一声,这次恐怕是留不住她了,好吧!
以后的几天里兄妹三人各自作着准备。临行的前一晚,泽平、泽毅怀着难舍之情来到宝儿房里,恰看到她正“嘤嘤”地哭着,泽平心疼地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天真的宝儿从未离开过他们,明日即将离别怎不难过?
“好了,宝儿不哭,来,这些东西你带着,里面有银票和碎银子。一人出门在外凡事小心,结交朋友切莫结交肖小之辈……”这一夜他们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得把所有的江湖规矩一并告知,只怕她少不更事吃了亏。原本他们想派人保护,怎奈宝儿不肯只好作罢。
翌日,一身男装的宝儿和两位兄长一同出了汴京城,在城外三人策马站定。“大宝、小宝,宝儿走了,一年后我们王府见。”说完她强笑着眨回泪水,策马向南而去,瘦小的身子渐渐远去。“大哥,我已开始想她了。”“我也是,走吧。驾!”二人向北绝尘而去。
出门在外日子真的不怎么好过,这是宝儿向南游玩三月之后得出的结论。第一个月她因有哥给的银子而不愁吃穿,骑马坐车过得好不悠哉。实际上泽毅给她备的银票足够她好吃好喝地过活两年,可惜谁让她天生的侠义心肠呢。不知走过了多少村镇,每到一处凡见到孤苦老人、饥贫的孩童,她都忍不住解囊相助,路遇乞丐她也同样送人家一袋干粮几锭银子。银票很快都被她换成散银如散财童子般分发殆尽。只一个月她已所剩无几,尽管如此她依旧开心地四处游荡着,着遍了所经之处的古刹胜地。第一次她觉得眼界如此开阔,心胸如此坦荡,仿佛世上的一切都已无可畏惧了。最后的银子也快花完了,本来她想去给人当帮工赚取路费好进行以后的行程,可走了几家店铺,人家一看“他”瘦小单薄得似一阵风就可以吹跑,立刻一摆手将“他”轰了出去。气得她跳脚,她就不信她赚不到钱。正在她于闹市上低头琢磨时,路边传来阵阵吆喝声:“快来瞧,快来看哪,上好的玉壁,精心雕琢,五两银子一块呀。”玉?对如此敏感的字眼她怎肯放过。自小爹爹教与她各种雕工绝技,八岁后爹爹每次接生意都让她在一旁观摩,对玉她已有了深刻的了解,玉的质地如何她只消一眼便可识得,而今她又得爹爹全部真传,对玉更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所以她每走一处必上古玩店里转一转,有时真的可以一见稀世珍品过过眼瘾。此刻听得有人卖玉,她不禁好奇地凑上前去一看。这一看她很不给面子地“卟嗤”乐了出来,还当是什么精心雕琢呢,看看那些工上雕的:凤像鸡,鸳鸯像鸭子,还有许多根本分不出是何物的东西。哈哈……笑死人了,越看越好笑她索性大笑起来。
“喂!小子你笑什么?”瞧来不过十七岁样子的小贩旺起黑亮的眼睛怒道。
“呢?噢……没什么,没什么。”终于笑够了,宝儿勉强直起腰来走至他身旁打量一番,“这小子长得蛮俊的,就是有点呆。”她笑笑地一拍他肩膀问道:“兄弟,这些工是你雕的?”
“是……是又怎样。”这位卖玉的小哥忽见宝儿一张俊脸凑至面前,一阵幽香隐隐透出,弄得他腾地红了脸,呐呐几不成言,心里在暗骂:“有病,男儿家还抹脂粉。恶心,娘娘腔。”眼尖地瞧见小哥躲避的样子,宝儿陪笑:“真是愣头有一个。”突然她想到了一个解决路费的办法,不禁又笑开了脸。“喂,你又笑什么?”“没什么你别紧张。”她看着冷清的摊位直接了当地问道:“生意不好吧?”“嗯。”“那你想不想赚很多钱?如果想呢,你就请我加入,我保你有得赚,怎样?噢,对了我叫赵宝儿,你呢?”
“我叫小顺子,你叫我请你加人,你会什么?”“雕工啊!”“雕工?别开玩笑了,我知道我雕得很差,你又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小顺子笑她。“你不信?好吧,给你看看这个。”她从腰间取出一块半个小手大的玉壁来,“这是我九岁雕的,本人今年十六,你以为如何?”“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九岁的孩童就可雕出这几无理疵的梅花来?”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还一并雕了两块,分别是松和竹,送给我义兄呢。你要不估算了,我另找别家,就不信赚不到那几十两的路费。”宝儿作势要甩袖而去。
“等等,宝儿,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好,我就请你加入。”小顺子实在不愿财神爷飞走了。“这还差不多,说好了赚的钱对半分。你提供五,我来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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