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尾随而来的宝儿在转角处的窗外听到的就是这些。凉窗的竹帘被支起一角,她也将室内的一切尽览无遗。亲眼目睹了男女之事,她脸色发白地蹲在了地上。这就是威大哥说想要她的原因?他爱她吗?如果爱她又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做那件事?她爱他,如果他要她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为什么要找别的女人?她不是女人吗?低头看问自己,宝儿想找出自己也是女人的证据,看到的却是地地道道的男儿。她苦涩地笑着,自己蠢,这件事怎能全怪戚大哥,他想要她,但他怎能要个男人?如果她早点告诉他真相事情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屋里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再也听不下去了,宝儿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宝儿一直坐在床边双手紧张地抓住床柱,指节都在发白。想了很久,她已经决定今晚告诉戚云天她所有的秘密,包括她的身份。就这样坐着,堡内的更声说明时间已过子时。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夜空中,房间的窗子开着,月亮照得屋里很亮,所以宝儿没有点灯。直到此时戚云天也没有回“伏云居”,她很矛盾,希望他回来告诉她一切;又不希望他回来,当他知道她对他隐瞒的一切时会怎样?高兴!因此而原谅她的隐瞒!或是不能容忍欺骗与她一刀两断赶她出堡?脑中不断臆测可能的结果,却因为戚云天下午的行为而没有把握。如果他真的爱他就会原谅她,事情也就不会有什么可怕的结局,宝儿这样告诉自己。
忽然宝儿听到隔壁房门开关的声音,她惊跳起来,戚云天回来了。她来来回回地在屋里踱步。现在去告诉他吗?万一他不原谅她呢?隔壁房里突然传来极大的杯盘落地的声音。他一定在为下午的事难受,去告诉他吧,她不能太自私了而罔顾他的感受,如果他真的赶她走的话就当她与他无缘吧。下定决心,她伸手去拉门,脑后却突然一麻就失去了知觉,一个穿着清纯的鹅黄色纱衣的女子冷笑着接住她滑落的身子放在床上。她很快地脱掉宝儿的男装扔一旁,又解开宝儿的中衣取了她缠绕胸脯的白布条,宝儿稚嫩而饱满的胸膛就那样展现出来。纱衣女子惊喘一声缓缓低下头竟吻了上去,只听她低声道:“多么诱人的身子啊,我却无暇消受。实在可错啦。我的乖主儿,你该感谢姨娘的,戚云天那个男人中了我的合欢散,今晚没有女人是不行的,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啊。姨娘替你去吧,替你失去童贞,姨娘三十四年来还没碰过男人呢。他们都是些粗俗野蛮的动物,却为何女人都爱他们,今晚我倒要见识见识,顺便取回我想要的东西。”她边说边低低地笑着。“乖宝儿,你未来的日子一定很精彩促,但一切要怪就怪你那自以为坚贞的娘亲吧。”声音很轻柔却令人不寒而栗,因为那七分似主儿的声音满寒着复仇的意味。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头。收拾好宝儿并为她盖上被子,纱衣女子从容地拉开门走出去。回身关门时她轻蔑地冲宝儿笑着,一束月光照着她的脸上,赫然是宝儿纯真烂漫的笑靥。门关上了,鹅黄色的身影也进了戚云天的“伏云居”。
戚云天坐在桌旁,手里握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如雪的白衣满是酒渍,在以往这对他来说是不能忍受的,而现在他却无所知觉地狂饮。欲火还在他体内流窜,这太不正常了,难道他的身体只有宝儿才能平抚吗?与小桃红一下午的厮混中他疯狂地发泄,脑海里却全是宝儿的甜美俊气的笑颜,在意识里他将小桃红当作宝儿来爱。可是这似乎并没有解决问题。回到“伏云居”他根本无法人睡,身体疼痛地渴望着宝儿。宝儿,宝儿,他在心里不停地呼喊,但理智告诉他什么也不能做。他从没有这么痛苦过,脑子只一遍遍地闪现宝儿赤裸的样子。为了缓解欲望他不停地喝酒,醉成死猪的时候就什么也不能做了,但喝这么久他为什么还坐得住?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上,戚云天连身都没有转就喝道:“昱,别管我,滚回你的‘水阁’去。”身后没有声音,“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滚回去。”
“我,我不是程大哥。”娇嫩怯弱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戚云天顿时僵住,“宝儿?你来做什么?回你房里去,快点。”他不能见他,否则控制不住自己去侵犯他。
“可……可是,戚大哥我有事要告诉你。”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现回你房里去。”戚云天暴躁地一拳将酒壶打飞摔在墙上,巨大的声音吓得宝儿惊叫一声。
“威大哥,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一眼?你已经讨厌我了吗?”宝儿不知地来到他身后,一只纤纤玉手握住了他紧握的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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