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关上宝儿就“腾”地坐起来,脑袋“轰轰”乱响晕极了,心跳得好像要从嘴里出来。完了,完了,她对他仍有反应,他害她这么惨她怎么还有反应?而且他有病,对了对了,他刚说什么来着?啊!想起来了,他说“我爱你”,好像在哪听过……是,是程大哥对翠儿讲的,意义一样吗?如果一样又是真的还假的?嘎!老天爷她的头怎么这么乱啊,所有的事情在一夜之间都不对劲了,谁来告诉她呀?慌乱地从床上跳下地来,来来回回地转悠。摸摸滚烫的红唇,她惊恐地想起自己刚刚差点伸出舌头舔他的唇呢。太可怕了,她恨他呀,为什么他一吻她就忘了?她还想起以前他们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吻。一幕幕在脑海闪过,她发现自己想的都是他温柔的一面。他对她的坏怎么不想?难道自己就这么快原谅他吗?不,坚决不行。她不原谅他,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要回金国,让他在一边凉着去。作好了心理准备,她开开心心地上床睡觉了。
一直未曾离去的戚云天愉悦地笑了,小妮子虽然不会很快原谅他,但在心里她已经接受了他的表白,否则不会这么快从忧郁转为活泼。心病还要心药医,是他使她心灵蒙上阴影,也许他能用爱重新寻回过去的宝儿。只不过可以预见的是一旦她恢复了,他就没好日子过了,但他心甘情愿,能再爱她是他今生最快乐的事。带着盈盈的笑意,他转身回房。
阴影里闪出两个人影。“大哥,他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泽平的声音。
“一定是恋情有转机了呗,明天问问不就得了。你现在是掌握他爱情生杀大权的大舅子,你问他什么他都会告诉你的。我困了,走吧,回房睡觉。”泽毅狡猾懒散地道。
“哈哈,有意思。”泽平笑得像偷腥的猫。
宝儿的房外终于安静了。戚云天简直要发狂了,原以为宝儿接受他的告白态度会有所改变,他还乐了一整晚。谁知早上起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一大早他把自己收拾得整齐潇洒,然后满心愉悦去探视她,一进门发现泽毅、泽平也在,他径直走到床前关心地问:“宝儿,昨晚睡得可好?”
宝儿一扭脸不看他,心被针扎一样疼,无奈他转身坐下端起茶喝。泽平暧昧地冲他笑,分明是在嘲笑他。
这时宝儿那双大眼睛像两盏明灯照了过来,眼里净是狐疑,好像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弄得他尴尬不已。
自此,只要他在那间屋子里,宝儿就一眨不眨地用那种眼光打量他,想他堂堂的龙飞堡堡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坐也不是、立也不是之后,他狠狠瞪了泽平一眼夺门而出。
身后传来泽平嚣张的爆笑声,泽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气死他了,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戚云天提剑上后院练剑去了。
剑舞得正酣时,身后的脚步声引得他回头,竟是宝儿着单衣出来了,他赶忙上前取过被风给她披上:“这风凉,你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出来?”
宝儿一语不发地看着他,好像他脸上长了花。难过地一抹脸,戚云天抓住她双肩恳求道:‘宝儿,我求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发出来,打我、骂我都行,就求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吗?”
“好啊,”宝儿点头,“我再也不看你就是了。”她转身像高傲的公主般离去。
“不行。”戚云天赶紧拉住她,对他视若无睹比这样更难受。“宝儿,试着原谅我好吗?你该听听真相的。”
“真相?好啊,你倒说说看。”宝儿大眼一转,找块石墩坐下,她想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
叹口气,戚云天细细地诉说着那晚之后发生的事情。他说完时一扭身看见宝儿苍白的脸。“宝儿,你哪里不舒服?”伸手欲摸她的脸。
“你别碰我。”宝儿躲开。“你说害我的人是我的姨娘?怪不得那丫环的眼睛那么熟悉,那是我的眼睛嘛。姨娘,她好恐怖,神经病……”嘴里骂着,她拉紧披风自顾自地走了,留下戚云天怅然若失,看来他有很耗了。
“让开,让开。”近中午时一道清脆的喳呼声一路从大门口冲进宝儿房间,一个青衫白帕的小书生旋风般闯进来,吓得宝儿差点打翻茶碗。还没弄清状况那书生就又作揖又问安地,罗哩叭嗦半天宝儿一句也没听懂。哼!竟敢胡乱打扰她分析戚云天的思路,心头火起决定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只见她“啪”地撂下茶碗,上前就很不客气地一把揪住书生衣领喝道:“你给我住嘴。说,你是谁?竟敢打扰我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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