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些个热闹而已,这家伙竟然兴奋得跟个孩子一样!
冰珀继续不搭理他。
“师傅!我们一会去逛街吧!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倾城凑到正扶额小睡的她面前,伸手拉拉她的袖子。“我是来这里玩的吗?”冰珀冷冷出声。
“那——救完人我们再来啊!”他见她并不睁眼,顿时起了玩念,将嘴凑到她脸颊处停下,等着她自己撞上来。
想到既可以触到她柔柔粉颊,又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倾城不由闭上眼自得地无声大笑。
“啪!”一本医书甩在他的唇上,他的如意算盘打歪了。
“好痛……”他抚着唇退开,假装无辜,“干吗打我?”
“你活腻了?”她依旧扶着前额,眼神轻轻瞟向他,“眼里还当不当我是你师傅?”
“我本来是你师弟,是你硬要我做你徒弟的……”倾城揉着唇小声嘀咕。
“什么?”眼神有冰冻趋势。
“没有!”倾城忙改口,“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你边上啊!”他已经屏着呼吸十分小心了,为什么她还是可以察觉到呢?
冰珀嘴角一勾,淡淡道:“那就要问你自己身上那股香味了,总是把弄得像朵花,我一闻便知!”
“啊——我、我哪里有把自己弄得像朵花!”他这次倒真的有点委屈,“我又不擦香粉胭脂,哪来的香味啊!”
“不擦?每次你穿戴干净的时候身上总是有股很淡的香味,不是擦香粉,难道是你的体香?”她白了他一眼。
“师傅!你不能冤枉我啊!我乃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擦香粉!”他叫冤。
“哦?怎么你也知道自己是堂堂男儿?”她收起笑意,“好,我信你,不是香粉味,是体香味!”
“师傅!”他知道她嘴上说相信,其实根本就不信。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正经模样,他肯定她心里早已经笑翻了。
不行!这种攸关男子汉大丈夫名节的事怎么可以让师傅一直误会下去!他一定要说清楚,证明清楚!
“师傅!”低吼一声,龙倾城拉开了衣衫。
“你?”冰珀一个眼呆,他在干什么!
“师傅!”他拉住衣衫的两边,同时闪到她面前,“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为了还我堂堂七尺男儿一个名节——师傅!你好好地闻闻,这味道到底是我衣服上的香粉味,还是我身体的体味!”
说完,不等冰珀回应,他立刻把敞开的白净健硕胸部朝她脸上凑去,并仗着体型的高度,形成一个她在下,他在上的动作状态。
马车的门帘被一只手掀了开,温温的男声随之响起:“司徒大人,医之圣手华冰珀已经——”
嗄!声音急速停止。阅人无数处惊不变的当朝状元——翩翩风度的风无痕公子当下骇到成为雕塑!
马车内,龙倾城依然维持着那个还自己清白的动作,而华冰珀的前额正划下三道黑线。
不会——这么巧吧!
回头——
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御史府前——
马车的车帘,被高高地撩起——
马车外,御史大人司徒塑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在他身后,一班原准备夹道欢迎的随从家眷仆役个个都张大了嘴!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该死的家伙!
华冰珀咬牙切齿地将视线转回一动不动的龙倾城身上,那双清清淡淡的眼眸中正酝酿着某种风暴……
片刻后,自停在御史大人府前的马车中爆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街上的百姓纷纷回头瞻仰,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马车的顶部被某一飞出的物体击出一个大洞。数位眼尖的百姓发现,那飞向半空的物体应该是一个敞着胸口的年轻男子……
御史府上的气氛此时有些凝重,不是因为大人唯一的公子司徒青见已经卧病三月不见好转;也不是因为司徒大人因担儿心切无心朝政惹的皇上不太高兴;更不是因为司徒大人的第三方小妾与人偷好时被家里的忠诚看门犬——阿福发现狂吼到全府的人到场观摩……而是因为,他不远千里请来的“圣手”华冰珀竟然——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展现了那隐藏起来不为人知的一面。
第五十六次叹气后,司徒塑最后决定,全府上下一干人等不得将今天看到的那一幕泄露半分!违者将家法酷刑伺候!“唉——”第五十七次一声长叹,司徒塑衣袖一甩,努力维系着勉强撑出的笑意,准备往宁宇轩请正稍作休息的“圣手”去勘察爱儿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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