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温文的俊脸在瞬间变了色,想不到她真是如此无情。是的,他的确有些事一直在瞒着她。可是,这一路走来,他对她总是多番照顾,甚至为了她,一再得罪最不能得罪的人……她——应该懂的啊!为什么还是这般冷情?
“风公子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如若没有,可否让道。”满地都是狼的尸体和鲜血,那血腥的气味还真是不太好闻。
风无痕刚想再开口,倾城已出言制止:“风无痕,师傅和我还有其他的事,麻烦你让开吧!”
四目相对,同样是两张堪称完美的脸,相交之下,风无痕此刻的脸暗沉无神,而倾城却始终面带微笑,一双如水美目弯弯的带着流动波光,更显清美。
这小子,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伪装出这种令人昏眩的笑容呢!知道他内心真正感受的冰珀暗暗嗤笑着。
“倾城,我们走!”不想再逗留,她主动拿起鞭子,扬起一挥,马车飞快地朝树林另一头驶去。
一袭黑衣的风无痕静静地立在那里,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却并没有追去。因为他知道,他们很快便会再见面。
“答应了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秋风中飘着他的哀哀语调,他的眼前又不自觉浮现一直深藏在心中的那张哀哀面容……
等待马车驶出了那两人的视线范围,倾城才无力地吐出一口气,靠在一旁的车门上哼哼。
“该死的疯子!杀了那么多狼,难道不知道我会头晕吗?”
“他就是不知你会晕血啊。”冰珀无奈摇头,这家伙不但是医痴,看到过多鲜血还会头晕——真不知道爹爹当初怎么会收他进门的!“你如果不舒服,刚才就不该装没事。”难得见他安宁虚弱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她竟有些心疼他。十几头狼都被击毙在地,晓是她,方才也有些不适应,他更应该是极度不适应了吧!
反观那风无痕和水无波,竟还可以面不改色地说话,这两个人如果不是天生的嗜血狂,就是经常经历这种血腥场面,所以早成习惯!
见倾城还是身体软软的不发一言,冰珀缓缓停下车,自马车内取出水袋递给他。
“喝点水吧!”她递上前。
“……”看着水袋,倾城突然莫名其妙地拉住了她的手。
“你在做什么?”冰珀立刻一个白眼瞪去。
“师傅,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关心我了呢……”他用凄惨的口吻带着哭腔有些泪汪汪地看着她。
冰珀身子一僵,这家伙——什么德行!
“自从那天我不小心亲了你之后,你一直对我好冷淡哦!”倾城伺机做出虚弱无力的样子朝她身上靠去。
“你……”想不到他竟真的如此皮厚重提那天的事,冰珀怒火立刻蹿起,“那日要不是你和我抢那块糕点,怎么会弄成那样!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听到这话,他立刻闭上眼,做出准备挨揍的模样。
冰珀一阵抽筋,瞪着他无语。
这时,突闻前方密林处飘来一阵淡幽香味,清清甜甜,在空气中散开,直直地侵入他们鼻中。
冰珀想闭气,但是已经晚了。
那幽香倾入血液的速度极快,不过眨眼工夫,他与她便先后昏沉沉地合上眼……
被人下药成功,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失误。
身为一个医者,从来只有她下药的时候,怎么也会轮到她被人下药?
说到底,这都要怪那无赖龙倾城!居然重提那日尴尬的事,让她乱了心神,才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乱了——心神?
因为他而乱了心神,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她——不太记得了。
只是知道,这四年来,济恩小筑因为有了他,才没有显得那么清冷。
如果没有他,在失去爹爹后的那段日子,她真的不知道怎么熬过。
所以,她也一次次地放任着越来越无赖的他,说到底——她是对他狠不下心。
倾城——如果你可以变得懂事些的话,多好……
……
铺地的青板石上血迹斑斑,一条狭长阴暗的通道向前无限延伸,似乎可以通往地狱。空气中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潮湿的霉味,两旁每走一段距离出现一扇的铁门里发出一些非人类的低沉哀号。
穿着红色的绑腿靴子,红衣少女以手掩鼻,差点被这难闻的味道熏倒。
“到底哪个白痴把这里弄成这样的!”她怒眼瞪着跟在身后的两个身穿束身服的年轻男子,“你们两个平时都在干什么!不想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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