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等到一年半后,非得要现在冒这个险呢?”她不解地问。
“这种事情怎么控制得住?只要一分离,就忍不住想念。即使知道是错的,有危险,但还是忍不住。”杨明皓叹口气说。“是吗?”蒹葭偏着头疑惑地问。她不懂这种感觉。
“是啊。我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彼此逃避。今天偶遇,没想到,就被你看见了。”方宜亭苦笑道。
“不是偶遇。我特意在你去会议厅的路上等你。”
“不是说好了我们不要再见面的吗?”宜亭着急地说。
“是啊。我们都说好几十次了。”杨明皓苦涩地说。
“明皓……”
他们竟然将蒹葭当作静物般不理不睬,大演言情剧。蒹葭也不做声,捺着性子等他们从爱情的国度返回到现实世界中。
“江老师,请务必为我们保守秘密。我会感谢你的。”
“哦,好吧。不过,杨明皓,以后我上课的黑板该你擦了吧。”江蒹葭丢下这句话后迅速离去。她帮他保密,做这点小事不过分吧?
江蒹葭继续往前走,但是他们两人彼此牵挂,深情相依的神情在脑海里,总是抹不去。
“同学,同学,麻烦等一下。”身后一个男子,在她背后喊道。
同学?那就不是叫她喽?
她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
“同学,喂,我叫你哪。”纤瘦的肩被人用力握住,她无法前行。
“是叫我吗?”她转过头问道。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的人吗?”问路的男子说着,看着她转过来的脸,肌肤白净柔滑,五官完美精致,浑身上下散发的气质仿若一汪夏日阴晴下的潭水,深邃清凉,恬静又不乏灵动。
心脏不由得猛地跳动一下,猛烈地撞击胸膛。
蒹葭转过头四处看了看,视线范围内,确实没有其他人。
“有事吗?”她问道。
“请问国际学术会议中心怎么走?”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了。
蒹葭看了看他,T恤,牛仔裤,身材高大魁梧。长相并非俊美,但鼻子、脸型有棱有角,眼神晶亮有神,极富阳刚之气。看起来,真像保镖。当然,她是不会犯这种以貌取人的低级错误的,即使心生疑窦,嘴巴上还是恪尽礼仪,“请跟我来。”
“啊,那就太麻烦你了。”他当然不会拒绝。方才正想如何跟这个美丽的小女生多相处片刻呢。啊,他的行为好像个变态!胡说,这是照进我三十三年来黑暗无聊的生命里的一缕阳光,我当然要紧紧抓住!他在心里大声辩驳。
“没关系。我也要去那里。”她微微一笑,好像阳光下随风起舞的跳舞兰。
“谢谢。”大个子紧随着她——他生命中的阳光,的后面。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大个子问道。
江蒹葭没有回答,事实上,她根本没听到。心里正乐着呢。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壮实得像头熊的大个子说话这么斯文,和他一张硬朗严肃的脸真不搭调。看他长相,应该是那种戴黑墨镜,穿黑风衣,伸手从兜里掏出枪,一枪搁倒一个的狠角色顶级杀手。对,就像《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里昂。
“我叫元应慎。公元的元,应该的应,慎重的慎。”她的个子好小,才到他肩膀。眉也弯弯,眼也弯弯,嘴角总是带着笑意,好像四月的春风,熏得人都醉了。起码,他现在醉了(注意,现在她是他的春风了)。
“元应慎?”这个名字她有点熟,啊,对了,不就是今天来做报告的主讲人吗?那个本市知名企业的继承人,去年年度十大最佳经理人之一?是这个样子?她又看了他一眼,完全与印象中白净精明的精英分子形象大相迥异。说他是保镖先生,再或者橄榄球教练倒比较能让人相信。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大个子不舍不弃地追问道。
“江蒹葭。”她回过神来,看来大个子一眼,又转过头去,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你的名字怎么写?”
“长江的江,蒹葭,就是意思是芦苇的那个蒹葭。”
“对不起,我还是不知道。”他摇摇头。
蒹葭歪着头,想了想,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纸笔,写好了递给他。
“蒹葭?减价?你的名字好特别。”他笑了笑说,不动声色地将便条纸放进兜里。
“这是有来历的。”
“哦?”
“因为我家里很穷啊,我妈没有钱去医院生产。只好等到医院打折的时候再怀孕,这样能省很大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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