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过招(13)

2025-10-06 评论


段莫争是平波镇里的大夫,自小与县令慕晚云一块长大,因此当慕晚云踏上仕途,光宗耀祖的回到平波县就任后,他就直接成为衙门专聘的大夫。

这些日子,衙门差役在平波县内维持治安、惩治犯罪,偶尔他会被传唤上衙门疗治,但见江慎受伤,可是头一遭呢!

江慎拧眉瞥了他一眼,额角发胀泛疼。

平波县衙门怪才不少,却是物以类聚,全都是些过度古道热肠之人。

“有没有人说过,你愈来愈不讨人喜欢?”江慎冷睨了他一眼,双手俐落的脱去身上的公服。

放下药箱,段莫争不以为忤地笑道:“大夫本来就不讨喜,要是常见到我,更是不妥喔!”

段莫争话一落,一见裸着上身的江慎,不由怔了怔,始终杵在一旁的仲泽春则是忍俊不止。

“怎么了?”见两人神色有异,江慎问道。

段莫争语带保留的道:“很精采。”

除了江慎裹着素布的胸膛外,其他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炭灰的痕迹,炭灰就着他身上的疤痕,连成一张鬼画符,明显是为他包扎之人,把他的胸膛当画布。

低下头打量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炭灰痕迹,江慎冷冷皱了皱眉,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这个水叮叮给他的感觉忒是古怪。

“他”的面貌清秀,不说话时,还有一丁点的文人气息,只是一张嘴不得了,不但缺乏教养,还得理不饶人。

而且“他”的态度有问题,他都大方的不追讨、计较被“他”扒走的钱袋,但那家伙对他的态度却总像点了火的剌猬,实在教他莫名其妙。

“头儿,你不会正想着人家吧!”见江慎难得出神,仲泽春窃笑地问。

其实“思春”是比较贴切的形容词,但他没胆说出口。

仲泽春脸上的表情太暧昧,惹得江慎想一拳打掉他俊脸上的笑容。

他对水叮叮是有股莫名的感觉,但……绝不会是“断袖”之情,至少目前为止是如此。

“兄弟,你是不是太闲了?”沉默了好半晌,江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仲泽春收起笑容,垂下肩膀,就像是一只战败的公鸡。“段大夫,我把咱们家头儿还给你了。”

说罢,仲泽春识趣地迅速退下。

“他不是我的。”段莫争忍不住噗哧一笑,压根儿不明白仲泽春为什么溜得这么快。

替江慎擦去身上的炭痕后,段莫争开始拆去他身上的素布,准备换药。

“伤多久会好?”

江慎身上的伤口深得教人触目惊心,能带伤独自走回衙门,这种非常人的耐力实不容小觑。

“这么大口子,怕是得花上十天、半个月。”段莫争思酌片刻才开口。

“这么久……”江慎暗叹了口气,他实在不喜欢受伤的感觉。

傍晚,苍茫的晚霞燃尽最后一丝绚丽,秋风带来几片飘落的残叶,在落叶萧瑟中,加深了秋的气息。

踽行在秋意寂寂的街头,水叮叮木然的往平波县府衙走去。

古老爹去世的那一日,她用破棉袄裹住古老爹的身体,守在他身边哭了好久,却也忧愁着如何办理古老爹的后事。

身上没有银子,她连自己都养不活,如何能再为古老爹张罗?

烦恼了多日,江慎那一日的话教她燃起一丝希望。

如果江慎真是个信守承诺的汉子,给她一份正当的差事,暂且不管往后她是否能够衣食无忧,但至少眼前古老爹的后事能有着落。

思及此,她强打起精神,顾不得自己当初断然拒绝他,只是小心翼翼的将木盒攒在怀里,才赶到平波县的府衙找江慎。

只是事有不巧,听衙门的杂役说,江慎受了伤,为了疗伤,已经有十多日未回衙门。

仰头看着衙门檐顶覆着一层厚厚的落叶,水叮叮的心不由得感到莫名悲怆。

看着她脸上哀伤的表情,杂役好心地问:“需要为你传个口信吗?”

她轻蹙眉,摇了摇头。“有些事我得亲口和他说……我上哪里可以找到他?”

杂役怔了怔,有些诧异竟有人不知道江捕头住在哪儿。

见他久久没回应,水叮叮的心直往下沉,难道这辈子她真注定永无翻身之日?

在她彻底绝望时,杂役这才又开口。“不远,江捕头就住在十里巷口底,并不难找。”

水叮叮回过神,露出多日来的第一个笑容,向杂役道了谢,转身,朝十里巷走去。

江慎虽然因伤在家休养,但与他私交甚笃的慕晚云还是常到他家叨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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