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少根筋(28)

2025-10-06 评论


“你好好想想,我会等你,一直等你。”迎向她仅剩冰冷与漠不关心的冷眸,翔韫声音嘶哑而压抑地开口。

她晃了晃头,看著翔韫斯文的脸苍白了几分,下意识退了一步。

她累了,又或者是懦弱得不愿面对,他如此包容的心情究竟是为谁。

“只可惜,我不信任何人。”聂云棠雾般的眼神闪了闪,面无表情地一把甩开他的手。

曾经翔韫温暖的手让她莫名眷恋,这一刻,那温暖竟让她不由自主地打著冷颤。

突地,翔韫苦笑著想向前抓住她的手,沙哑的嗓音颤抖得支离破碎。“说到底,你还是和腾玥一样任性。”

不同的是,她比腾玥不驯、桀骛,不是他张开手臂便能轻易将她纳入羽翼,用尽生命呵护。

我不是腾玥!

听到翔韫脱口而出的名字,聂云棠脑中一片空白,心跟著揪痛起来,激动得想不顾一切喊出。

压下心中翻腾的思绪,聂云棠提著罗裙,无力再承受更多,迅速地奔离他身边。

“不管如何,我会等你,一直等你改变心意,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说得用力,坚定的语气像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退缩与逃避。

没来由的,聂云棠的心如受重捶地涨痛起来,接著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涌了出。

原来心痛便是这般滋味,瞬间,夜色因为眸底的水气迷蒙著一股不真切……沿颊滑落的泪水,让她尝到咸涩的滋味。

翔韫目送著她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不由得懊恼地喃著。“我的私心,你到底懂不仅?”

拆穿,让他看不见她真实的一面,反而将她推得更远。如果心是可以控制的,他倒宁愿未曾对她动心呐!

***

与翔韫坦诚以对后,聂云棠觑了空,偷偷走了一趟“汲心阁”。

魏岚心瞧她形单影只,端上了一盏茶后才打趣地开口道:“真难得,今儿个你身边怎么少了那张狗皮膏药?”

她闷闷的肘著下颚。“老板娘还有心思同我说笑哩!”

这一段日子来,组织的行动像被施了咒术似的,狙击腾铎失败、名册下落不明,连她的心,也被翔韫捣得不得安宁。

“再怎么沮丧,日子还是得过。”

魏岚心稀松平常的语调缓缓落入耳底,聂云棠长叹了口气。“有劳店家给我纸和笔。”

“平白无故的,同我要纸和笔做啥儿?”魏岚心扬了扬眉,一脸好笑地问。

“写遗言。”

魏岚心没好气地软斥了声。“呸、呸呸!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发现了,我被揭穿了。”聂云棠有些无奈地笑著承认。

“谁?”魏岚心轻蹙著眉,像不信有人能有如此通天本事,可以识破“云千变”的易容术。

“你口中的狗皮膏药。”

魏岚心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神色自若地呷了口茶道:“杀了他。”

“我办不到。”她答得果决,无法掩饰心里矛盾至极的思绪。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翔韫产生那么深的依恋,一种渴望与他长相私守的依恋。

魏岚心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心思俱收眼底。“棠儿,你变了,由内在到外表,全被腾玥格格给同化了。”

其实魏岚心在“倚青会”里,当面见过聂云棠一回。当时聂云棠的神色冰冷,眼底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傲气,看来并不好亲近,摆明了和大当家是同一种人。

但现下……她眼底的柔软,已失去“云千变”该有的形象。

“放心,我不会让私人情感牵连组织。”她的语气颇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魏岚心诧异地倒抽了口凉气。“你要继续留在豫亲王府?”

“我会找出名册!”

聂云棠望著她,眸底有一丝悲伤而决绝的意味。

像是飞蛾扑火,即便知道眼前那一团火足以将自己吞噬,她却管不住心底的冲动,硬要前进。

她虽无法相信翔韫的话,却极度想印证他的心意。

“棠儿,这太危险了!”

“我知道。”她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最糟糕的状况,顶多是赔上一条命,就当是用名册来回报老太爷对我的养育之恩。”

在娘亲屡次上豫亲王府寻夫被拒后,是老太爷出手救了本欲轻生的娘亲,并收留了她们母女俩,让举目无亲、颠沛流离的她们有了安身之所。

没有老太爷,也就没有今日的聂云棠。这点,她再清楚不过。

因此当她到了懂事的年纪,便下了誓死效忠“倚青会”的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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