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不……”站在顾大德五步后的黑子俊和张靖,都没想到顾大德会来这招,全呆住了。
“嗤……”一阵破空声直扑而来。
就看见一个小黑点由草屋中闪出,直扑向顾大德高举的手,命中他肩膀的肩井穴。
“喔……”顾大德闷哼着,肩膀一麻,手臂也动不了。
那黑点是一片薄薄的木片,出手的自然就是躺在床板上的贺飞白了。
“顾大叔,你这又是何必呢?”贺飞白叹息的退让了。
“好吧!”他无奈的说。
“少主,你答应跟我们回去了?”顾大德大喜过望的说着。
猛然的“碰!”一阵大响,是屋里的贺飞白穿破草屋屋顶,所弄出来的大声音。随着这阵大响,茅草随风四散飘舞,教人看不清前方。
贺飞白一破屋顶,身子飞向半空,眼睛已经快速的搜寻可以施力的地方,他人往下落,双手也巧妙的将木板抛出,人就这样踏在木板上,身如轻燕的借力使力过河去……
“好!好功夫!”顾大德看见贺飞白这手上乘轻功,忍不住大大的出口赞美。
经过这一折腾,天已经渐渐的暗了,贺飞白的背影很快的就没入夜色中,看不见了。
“果然不愧是我贺大哥的儿子,哈!哈!”顾大德开心的笑了。
“大叔,别笑了,少主又跑了。唉!”黑子俊大声的叹气着。他的手下,这近半年来什么都别做了,光是追踪贺飞白的行踪就够他累的了。
“对……”顾大德这才想起他的任务又失败了。“追……追啊……”他垮着一张老脸,几乎要哀号了。
“奇怪!少主怎么会这么不想继任帮主之位呢?”张靖不明白的问着。
“少主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他聪明伶俐又懂事,谁见了不夸奖,坏就坏在帮主让他拜了一个怪师父。”顾大德有些哀声叹气的解释着。
“少主的师父夏平侯和帮主、帮主夫人三人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在帮主和夫人成亲后,夏平侯受了刺激,从此变得有些疯癫。夫人为了弥补他,所以才让少主拜他为师,学习武艺。唉!跟着那样一个疯癫的怪人,你说少主能不变吗?”顾大德真是感慨不已。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怎样让少主回帮承继帮主之职。”黑子俊就事论事的提醒着。
“你知道吗?那可是很难呀。”张靖忍不住埋怨着。
顾大德感叹着:
“少主现在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别见我们的面,唉!”
“有了!”张靖灵光乍现,他想起了一个主意,不过……
“你想到什么好办法?”顾大德心急的问着。
“是有一个办法值得一试,就不知道顾大叔会不会觉得求助外力,丢了我们的脸。”张靖拘谨的说。
“说吧!只要能把少主请回去,丢脸也要做了。”
“顾大叔您听过‘玲珑阁’吗?”
“你是说……江湖传言,专门解决疑难杂症的‘玲珑阁’?”
“是。”于是张靖尽职的开始提供意见……
贺飞白脚下不停的飞掠着,他埋怨的念着:“还有哪里可以躲呢?老爹呀、老爹,当初让我离开家,都已经任我逍遥了十多年,如今何必弄个枷锁给我嘛!”
他无法忍受责任和拘束,最重要的是他懒、懒得负责。他从小跟着师父习艺,跟着师父四处为家的闯荡,享受着笑闹江湖的快意。天为被、地为床,人生处处有好风景,随性自在、四海任遨游那是多棒的人生!
他告诉自己:揽一堆责任在身上的人是傻瓜。
所以,不逃的人是笨蛋。他叹息着想:可惜他又不能好好的窝着睡上一觉了,可惜呀!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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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高高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让满天璀灿的星斗,也跟着逊色了不少。
玉玲珑横躺在屋里的横梁上,屋瓦让她掀开了一大片,好让月光顺势的透下来。她一手晃荡着手里红线,眼睛视而不见的看着,脑子乱纷纷的动着。
红线的一端绑的是一面翠绿的玉佩,上面雕了一只翱翔的龙。仔细看来那晶莹的翠绿在月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华,而那龙就在绿光中翩翩翱翔,看来还真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对玉玲珑来说,这玉佩是无价的。她自幼就带在身上,有烦恼时她习惯拿出来抚摸,那种温润的触感传进她的手里,就像是能明白她的烦恼似的,所以她总是贴身带着,从不离身。
她空闲的右手,则习惯性的搅动着鬓角的发丝深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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