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对春生说道:“最好真是如此,不然我不会饶过洛祥的!非拆了露明酒楼不可!”
凤怀沙一把掀开帘子,朝马夫喊道:“快赶回府里。”
“少爷,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如果错的话,让洛老板怪罪该怎么办?”如此唐突会惹人不快的,春生可是怕得要死。
“我宁可此刻错,也不愿往后步步错!”倘若假设成真,那洛明明的余生不就等同卖给人家了?
“您瞧,为何明明姑娘抵死也不说?”
“我不知道!”她那女人,就是一个倔脾气。“她在想什么,我哪里会清楚?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怎么会明白她的心思?”
“就是洛老板是她亲爹,明明姑娘才不敢说的,少爷难道不曾想过?”
“是洛祥对她无情在先,她瞻前顾后,哪称得上是什么有情有义的做法?她就要把自己卖掉了,她晓不晓得?”凤怀沙显得很激动,这种荒唐事儿怎会发生在她身上?“或许是……”
“是怎样?我允过她的,只要她有任何困难,我定是第一个跳出来帮她!”凤怀沙简直快气死了,这种像天一样大的事,她竞然如此看待。
“许是明明姑娘不想麻烦少爷。”春生说得小声,很清楚主子心火已经烧到头顶,要是多嘴,自己可能会被活活烧死。
“她宁可和一个陌生男子成亲,却不愿求助已经熟识的我?”一想到她抵死不愿和自己求助,凤怀沙更加丧气,却又无法平息胸中的怒火。“她真是够胆量!”马车很快回到凤府,凤怀沙甚至等不及车停就跳下,春生赶紧随后跟上,忍不住再鸡婆一句。
“少爷,凡事有话好好说,切莫冲动行事啊!”他就知道这事儿一定会让凤怀沙气死,但是他不愿隐瞒呀。“你知道明明姑娘的脾性,吃软不吃硬。”
凤怀沙看着春生担忧的模样,咬着牙根喊道“我尽量!”随后,他便风风火火地踏入家门,一路上,心底全是想着春生说过的话。
她就这样不信他?难不成他还要掏出心肝,她才肯放心?凤怀沙真是不懂,女人家的心思就是如此迁回。
最可笑的是,他却该死的在乎!就算她明天要嫁给一只癫蛤蟆,也完全与自己无关呀,难道不是吗?
然而,此刻的他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颗心被捏得紧,浑身气得颤抖抖地。他宁可是自己小题大做,也不愿她真的碰上这样的事。凤怀沙一边安慰自己,一面直直地踩往她休息的客房,此时夜已幽深,府里多数的仆人早已歇息,只剩守夜的小仆巡视着府邸。
匆匆地踏入花园,在凤怀沙即将穿越之际,眼尖地瞥见园中一道娇小的身形,迅速躲入假山后头。
月色将那道蜷曲在山石之后的小黑影给拉长在地,只见暗蓝色的身子就缩在那边,两肩一抽一抽地把脸埋在两膝之间,好似在哭泣。
凤怀沙叹口气,还逞强什么呢,向他低头有这样难吗?
他蹲下身,一手支着下巴,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洛明明抬起头,泪水就悬在面颊上,没想到会在此刻看到凤怀沙。
“怎么了?”她真的是在哭呀!第二次见到她的眼泪,凤怀沙还是觉得心头紧了紧,很是舍不得。
“你回来了?”意外见到他,洛明明没想过自己连躲在这里,也会被他找到。“嗯,一回来就见你鬼鬼祟祟的模样,谁欺负你?”搽去她眼角的泪,泪珠在月色中更显透亮。
“没有人……我只是…”一时之间,她语塞了。
“想家吗?”他接着她的话,却见到她发怔的表情。
很显然的,他的话触动她心底某一处,凤怀沙很难不相信春生告诉自己的事。他由衷的希望,这种荒唐至极的事,不要在她身上发生。
“你变瘦了,都没吃好吗?”洛明明看着他消瘦的两颊和略带疲倦的面容,没想到不过半个月不见,他就失去往昔的意气风发。
“店铺里的生意很忙。”他言简意赅,不愿承认是为了逃避她。
“要不要我给你煮些吃食?”
“不了,我吃不下。倒是你,夜半不睡,躲在这里做什么?难道希望有谁找到你吗?”敲敲她的脑袋,凤怀沙的话声相当轻柔。
半个月不见,她依旧是原来的她,只是那双光彩的眼看来很憔悴。原来,他消失的日予里,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的话,轻轻敲进洛明明的心底,或许她一度盼望躲在这儿,有个人能发现自己,但从没想过真正找到她的,竞然会是凤怀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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