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雍被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不好看。
宁若水趁势收尾,又磕了头,“民女今日逾距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陛下可以杀我,也可以流放我,但只请陛下准许我将古大少送回钱庄休息,他是重病之人,天寒风冷,不宜久站。”
朱雍没有说话,她迳自站起来,搀扶着古连城向外走。
朱雍没有出声阻拦,只是默默地望着他们相扶相携的背影走出御花园。
“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大。”古连城低低浅笑,“有些话我不说不是不想说,而是希望再给他留些面子,结果你却都说出来了。”
“呀,那我岂不是给你闯祸了?”她虽然一鼓作气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但是事后也略有害怕,毕竟刚才被她“教训”的人可是当今皇帝啊!
“无妨,说都说了,还能怎样?”古连城仰起脸,深吸一口气,“我们出去走走吧?”
“这不是已经在走了?”她不解他的意思。
“我是说,暂时离开京城,去外面走走。”
“外面?你想去哪里?”
他想了想,笑道:“泉城如何?双儿已经回去了,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个丫头要怎样还欠我的五百万两银子。”
对于他们兄妹借债打赌的事情,宁若水一直觉得啼笑皆非。哪有哥哥借钱给妹妹,逼着期限还钱,还不起就不许嫁人的道理?
“倘若她到时候真的还不出,你要怎么办?真的不许她嫁吗?”她问着。
古连城幽幽一笑,“你想元非傲那个人,会把双儿乖乖还我吗?他们两个人一肚子的骨气,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按期把钱还完的,你不必替他们操心。”
“那天下钱庄这边的事情呢?真的不管了?”
“先交给爹了。爹会打理,我忙了这些年,实在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古连城将她的头贴到自己的肩膀上,“这一回你不会再跑了吧?”
她轻叹道:“只要你别再背着我做那些让我生气的事情,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无论你跑到哪里去,我都能抓回来。”他笃定而自信,笑容爬满了唇角。
几日后,古连城和宁若水乘坐一辆马车悄然出京。
同一时刻,皇帝亲自颁发了诏书,宣告了天下钱庄督造的铸银成色十足,绝无以次充好,偷换纯银之事发生。之前的流言蜚语,皆是有人故意散播,朝廷正在全力追查缉拿造谣生事者云云。
这场热热闹闹上演了数日的纷乱终于渐渐平息,百姓质疑天下钱庄的情形也渐趋平和。
两个月后,一辆马车停在泉城元非傲的将军府前,从马车上走下一家三口。男子俊眉朗目,黑眸深湛且有威严;妻子容貌绝美,笑容可亲;十岁上下的男孩子圆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的乱转,满是精明顽皮。
“父皇,孩儿先去看我师傅了。”那男孩子一开口便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这竟然是皇帝朱雍、庄妃娘娘和太子季都。
朱雍冷着脸说:“元将军还没有答应收你为徒,但是你对他可要恭敬。”
“知道。”季都拉着母亲欢天喜地的往前走。
行走之余,庄妃回头对朱雍轻声说:“见到古连城,有话好好说,别胡乱发脾气,又白跑一趟。”
“哼,那要看他怎样对朕。”朱雍像是带着一身的风雨前来,满脸都是大雨倾盆前的乌云密布。
将军府中,古连城和古无双正在下棋,元非傲在一旁观战。古无双的身后站了她新拜的师傅——宁若水。
近日一番调养,古连城的身体已经无恙,元非傲几次催他走,他都迟迟不肯动身,最后甚至开出条件,说倘若古无双下棋能赢了他,他才回京。
于是古无双拉着宁若水帮忙,暗中恳求,“宁姐姐,你快劝他回去吧,他在这边,我做任何事都施展不开手脚,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来监视我都经营哪些买卖,好横插一手断绝我的生意?他留在这里就是我的心头大患。”
宁若水暗笑,“他是你哥哥,你就不能说服他?何必来求我?”
古无双连声恳求,“普天之下若有他能听从的人,除了你再无别人了。他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若求他,他会笑话死我。”
宁若水却说:“可我只能负责教你下棋,别的我也帮不了你。你应该了解你哥,他的脾气和你一样倔傲,谁劝都不会听的。”
于是这天一早古无双就摆出棋盘让宁若水教她下棋,元非傲好奇过来观战,四个人在院中一待就是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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