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司徒一挑眉,仿佛也有了兴致。
她走过去,拉住公子的手,微微一笑,“公子,悦儿有喜了。”
“嗯。”司徒瑞安轻哼一声,“什么?”
“悦儿有喜了……怎么?公子不高兴吗?”见公子久久没有反应,悦儿试探地问道。
“多久了?”司徒淡淡地问,眼中并无喜色,有些复杂,悦儿看不明白。
“两个月。”
司徒瑞安沉默片刻,道:“打掉吧!”仍是那种淡淡的语气。
悦儿心中一惊,“为什么?公子难道不喜欢吗?或者公子认为悦儿身份卑微,不配怀有公子的骨肉?”说到最后一句,眼圈已经红了。
司徒瑞安看着她,突然轻轻一叹,“怎么会!”后退半步,坐到了椅子上。
“那公子为何要狠心打掉他?他是公子的骨肉啊!公子说身边没有亲人,悦儿身份低下,不配当公子的亲人,可是他将来便是公子的亲人啊!公子便不会孤单一个人了。”
“你哭什么?什么时候也变得软弱了?你忘了,在司徒府有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我在出生时,有一道士断言,乃天煞孤星,任何靠近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悦儿不信,悦儿跟随公子多年,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因为……唉!算了。总之,即刻将他打掉。”
“公子,老夫人生前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公子能给司徒家留个后代,如今老夫人惨死,公子的婚事自然也没了,现在公子还要狠心打掉自己的亲身骨肉,公子如此绝情如何对得起老夫人?老夫人泉下有知定会伤心难过。”
司徒瑞安盯着悦儿片刻,突然冷笑出声,“好、好,你真是越来越长进了,竟想拿老夫人来压我。别说她已经死了,就算活着站在我面前,我不想答应的事,谁也别想命令我。”
“公子怎可对老夫人不敬?”
“她与我本就没有……”语气突然间顿住了,司徒抬眼,凌厉地瞪她一眼,“我真是太纵容你了,出去,将孩子打掉,否则别回来见我。”
“公子……”
“砰”的一声,司徒瑞安一甩手将桌上的纸张砚台扫落在地,冷声道:“还不走,你想让我亲自动手吗?”
悦儿一咬牙,哀伤地看了公子一眼,转身奔出房去。
公子是认真的,公子真的想杀死孩子!公子虽然性格古怪让人难懂,可有时也露出对亲情的孺目,她以为公子会同她一样高兴,公子怎么会……
下午,悦儿躲在自己的房里,蜷曲的身子抱住头,突然门被推开,她抬头一看,是旺叔,手里端着一个瓷碗。悦儿闻到碗里的气味,一惊,“你……”
“公子让你把它喝了。”旺叔将一碗黑糊糊的药放到悦儿面前。
悦儿略通医理,自然闻得出这碗里是打胎药。她咬着嘴唇,眼泪再也忍不住,“公子……他……”
旺叔微叹口气,一脸沧桑与木然,“喝了吧!公子发起脾气来,你我都承受不住。”
悦儿颤抖着慢慢端起药碗,递至唇边,蓦地将药碗“砰”地放回桌上,“我再去求求公子。”
站在司徒瑞安的门外,悦儿深吸口气,正要抬手敲门,里面的人说道:“进来吧。”
悦儿伸手摸摸腹部,心中仿佛一下子有了力量。推门而入,“公子。”
司徒倚坐在床头,睡眼惺忪,像是午睡刚刚睡醒。
“打掉了?”他问。
“公子,我、我……”悦儿突然跪到司徒瑞安面前,磕头道,“公子,悦儿求你,不要伤害这个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你错了,按照动物的本能,如果危害到自己的生命,它们会很果断地咬死幼崽。”
“公子……孩子的存在怎么会伤害到你呢?”
司徒瑞安好像不想再多说,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若生下孩子,我便杀了他。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些累。”语气很淡,就像平常说天冷了,该多穿件衣服一样普通。然而其中蕴含的杀意却令悦儿整个心都凉了。
悦儿起身,慢慢地后退着走出房间,将房门轻轻合上。
在院中遇到旺叔,“药放在桌上了。”
悦儿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恍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旺叔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旺叔急匆匆地跑进公子房里,“悦儿留书一封,已经走了。要追回来吗?”
“走了?还真是倔强。”司徒淡淡地说,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衣,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是凉的。又将其放下,他微微皱了皱眉,对旺叔道,“不用管她了,再去寻个伶俐点的丫头过来,身边没个人侍候还真不习惯。”司徒府的公子从小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司徒又自认是很懒的人,有些事情即使会做,他也懒得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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