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不再看悦儿,而是把冷冷的眸光转向平安,继而对抓着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生气道:“我平生最讨厌被人威胁,我给过你们机会了。”话音刚落,他陡然间抬起左手,掌心向外,只见一道耀眼的青光由掌心射出。
“啊!”一声惨叫,原本抓住平安的黑衣人已经四分五裂,大家呆怔之际,司徒一刻都未停留,手中连连挥出青光,黑衣人连躲闪都来不及,接二连三地丧命在青光之下。
满地四分五裂的尸身,血腥扑鼻,最后一个黑衣人吓得双脚发抖,看着司徒一步步向他走近,蓦地睨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蓝光,不由惊叫:“妖……妖怪……啊!”司徒伸手将他脖子掐断。七人中,只有他一个留了全尸。
茅屋外的场景恍若炼狱一般。悦儿好久才从呆滞中清醒过来,扑到平安身边,“安儿、安儿,你怎么了?”
平安被溅了满身的血迹,双眼直直的,被吓傻了。
“安儿,醒醒,别吓娘,醒醒,安儿。”悦儿一急之下,“啪”地打了安儿一巴掌,“安儿,醒醒!”
“娘……”安儿的眼睛终于动了动,没有焦距地看向悦儿。
“安儿,你醒了?没事了、没事了,娘在这里呢!”
“娘……”安儿又大叫了一声,“哇”一声扑到悦儿怀中放声痛哭。
司徒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母子,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连他也弄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悦儿满眼泪光,紧紧地抱住平安,“好了,没事了。”继而转首看向司徒,生气地说,“你吓到安儿了,知不知道,疯子?!”
听到疯子两个字,司徒的眸光闪烁,心底深处微微疼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你也像司徒家下人那样叫我疯子了,哼,我不是疯子,却比疯子更可怕,我是妖。你忘了吗?我刚刚告诉过你的。”
悦儿被他冷峻的眸光一扫,立即打个寒战,将怀中的平安抱得更紧了。
“收拾东西,快些离开此地。”司徒道。
悦儿将怀中仍在大哭的平安抱了起来,走进屋中。不一会儿工夫,拎着一个布包走了出来。
“我来抱他吧。”司徒走了过来。
悦儿抬头看了他一眼,“你……”
司徒说:“他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来了。”
“娘,不要。”平安看到近前的司徒,却是害怕得浑身发抖。
司徒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沮丧,“安儿,爹不会伤害你,别怕。”
安儿将脑袋埋在悦儿怀中。
悦儿心疼地摸摸安儿的脑袋,任何人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都会害怕,何况安儿还是一个不足八岁的孩子,“还是我抱着安儿好了,你去厨房取点火种,这个地方……”她有些留恋地环顾四周一眼,“该烧了。”
“好。”
看着冲天的火光,悦儿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我报仇心切,连累你了。”身旁的司徒说。
悦儿微微摇头,“仇总是要报的,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藏身之处。我们走吧。”若不是每月下山采购一次,悦儿真觉得自己与世隔绝了。来到司徒所说的藏身处已经三个月。此地倒真是隐秘,除了山里的野兽,她还不曾看到过其他人。难怪宋勇的人马找不到了。
溶洞里的生活自然比不上山下,但近日被她收拾得也颇有些家的样子了。而司徒……
悦儿苦笑了一下,性情变成公子的时候,一般会在洞内深处的一块大石上闭目打坐;换成另一个人时,身上会多些人情味。连安儿也察觉到了。数月的相处,那晚血腥的阴影已经渐渐淡去,他已经不再害怕司徒了。但当他变成冷漠的司徒瑞安时,平安会自觉地躲开。
平安的理解是,爹爹的性格很怪,有两张脸,冷脸与热脸。他会挑时间与爹爹亲近。
悦儿知道的要比平安多些,当他只是司徒的时候,悦儿能很轻易地从他口中问出一些事情。这个司徒并没有公子那般沉重的心机。于是悦儿了解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并一点点地适应。
司徒瑞安的另一抹灵魂,也就是悦儿口中的公子,他自称是狼妖,悦儿偶尔还会有些怀疑,但见到他杀人时所使用的招术,已经高出了武功的范畴。心惊之余,也只得承认这个事实。
狼妖虽然侵占了司徒的身体,但若非他灵魂的进入,以司徒当时的情况连满月都活不到。司徒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狼妖从小接受的一切,他同样可以学到。
八年前,司徒家被灭门。以狼妖的手段事先早就知晓。而他自然也知道了,无奈却无法通知家人,事后更加无法报仇。狼妖不会为他的家人报仇,严格算起来,他们司徒家其实也是狼妖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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