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了,是老夫没有能力,才会落得父女相见不相识的悲哀。」孟云飞忍不住老泪纵横。他对不起欣嫱,从没尽过一天做爹的责任,更对不起欣嫱的娘,要不是他的无能,她又怎会正值青春年华便香消玉殒,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唉,一切都是命啊!」贺照圭想起往事也不禁落泪。
「两位前辈莫再自责,眼前还是先找到孟姑娘要紧。」他见两老径自沉浸于悲伤愧疚中,不得不出声提醒。他急于得知孟姑娘和那丫头是否为同一人。
孟云飞抹去泪水,「禁慕说得对,咱们净说些于事无补的话,反而耽误了寻找欣嫱的时间。贺老,你就快对禁慕描述一下欣嫱的长相、身形,也好方便他寻回欣嫱。」
「好。欣嫱长得俏丽,尤其那对大眼十分灵活,这儿有幅画像原本是预备托人带给你的,现在你人既然已经到了,正好当面交给你。」贺照圭将一卷画轴交给应禁慕。
应禁慕展开画像后吃惊不已,果然是她!这下糟了,他与她分开至今也有两日了,她身无分文如何度日?当初真不该狠心放她一人离去。
贺照圭见他神情有异,小心的探问:「禁慕,你可是对欣嫱的长相不满意?」不然怎会一见到画像便皱眉头,一脸懊悔的模样。
应禁慕一听连忙解释:「前辈误会了,是在下一见这画像便知日前已见过孟姑娘了。」
「什么?你见过欣嫱?!什么时候?为何不将她带回?」贺照圭闻言,吃惊的嚷道。
「在下当时并不知道她便是孟庄主的千金,所以……」应禁慕感到心虚,谁教他出府时连孟姑娘的闺名都懒得问,否则怎会造成这种阴错阳差。
「你确定你所见到的人便是欣嫱?」孟云飞也急着问。
「我确定。」错不了,她的样子与这画像确实是同一人,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这两日来不知折磨他多少回。
「你知道她上哪去了吗?」贺照圭焦急的问。疯丫头这回偷溜下山一定如脱缰野马,若无人制着她点,她铁定玩疯了,而若让人得知她的身分就糟了,得赶紧找到她不可。
「我……不知道。」应禁慕更懊悔了,当初也没问她欲往何处,只怕现在要找到她得多费些工夫了。
「这要如何是好?」孟云飞急坏了。
「两位前辈先别急,在下会尽全力找到孟姑娘的。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贤婿有话不妨直说。」
「孟姑娘为何会离开名门山庄?」
「这……」孟云飞看向贺照圭。
贺照圭有些汗颜的说:「实在是因为老夫教导无方,将那疯丫头宠坏了。半个月前她趁我下山与庄主会面时,不顾我平日的警告,也随后偷溜下山。总归一句话,她贪玩成性,有时连老夫也拿她没办法,日后你娶了她,还望能多加包涵,多教着她点,千万别教她给爬上了天。」
贺照圭会说这种话,是因为他对欣嫱的个性了如指掌,不得不提醒应禁慕一番,免得日后教欣嫱那疯丫头给吓得走上休妻一途。
「在下对孟姑娘的个性已经略知一二。」娶那丫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应禁慕可以想象将来的日子会多么的──鸡飞狗跳。
「既是如此,也不必老夫再多言,你多保重。」贺照圭不禁可怜起他,真不知他往后的日子会被那疯丫头整得多惨。
应禁慕见贺照圭一脸同情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不耽误时间,在下这就告辞,若找到孟姑娘,我会派人通知你们。」
「嗯,那就麻烦贤婿了,请你尽快找到欣墙。」孟云飞诚心的拜托他。
「庄主请放心,我会尽快捎来消息的。」应禁慕朝两人拱手作揖后,便转身离去。
「照圭,你看这小子配咱们欣嫱可合适?」孟云飞抚着长须问。
「依我看再适合不过了。」贺照圭笑着点头。
「怎么说?」
「这小子器宇不凡,绝对治得了那疯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
「我还是怕这桩姻缘会让欣嫱受委屈。」
「放心吧,疯丫头虽然在禁慕这小子身上讨不了什么好处,但以她的个性绝对不可能受什么委屈,你该担心的是那疯丫头会把应府上下搅得鸡犬不宁才是,看来禁慕得随时准备收拾她所闯下的祸。」
「不会吧,瞧你把咱们欣嫱说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闯祸精了。」孟云飞不满的看着老友。
「是不是专门惹事、闯祸,将来庄主见了她便会知晓。小弟在此也要向庄主请罪,因为老夫知道你将来定会责怪老夫教导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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