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张,是你爸爸睡着的样子哦,是不是很像个宝宝?好可爱。宝宝,你一定要比你爸爸还可爱哦……”
我喃喃地说着,突然门铃大作。
“谁啊?”我从猫眼往外看,“凌天?”
打开门,看着一脸认真的凌天,我说不出现在的心情。
他没有开口说话。
“你又来做什么?我已经吃过晚餐了!”我把他拦在门外,没有打算再让他进我的世界。
“如果他不能照顾你和孩子,就让我做孩子的爸爸。”他突然开口。
“什么?”我不敢置信。
“我们复婚,孩子就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爸爸。”他是认真的。
“你别忘了,你已经有曹映了!”我说。
“我会告诉她,孩子是我的,我和她曾经是真心相爱的,但是我们想得太完美,忘记现实是残酷的,我们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我已经娶了你。
我是那个“残酷的现实”吗?因为娶了我,所以对我还有责任感?够了吧,凌天,我成全你完整的爱情。
“凌天,照顾我已经不是你的责任了,你不必往身上揽,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洒脱一点吧,拜托你。
“可是现在你怀孕了!”他说。
“不用你管,凌天,我不是没有人要!自然会有人来爱我,会有人来照顾我和这个孩子,你已经不需要管,也管不了了。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也当不好这个爸爸!”我冲他大声吼完,猛地关上门。
凌天……我不告诉你孩子是你的,就是不想要你把你的善良当做爱情啊。我靠着门,直到听见他离去的脚步。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像李讳说的那样很特别并且奇怪,自己的丈夫因为别的女人跟自己离婚,却不做任何争取就认输,现在甚至有了他的孩子,仍然沉默。在别人看来或许是“风度”,但是所有挣扎和心痛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为凌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待,结婚两年,我知道他在乎我甚至宠着我,但是始终他没有说他爱我,所以我一直不确定他的心是不是一直留着一块空白,在等待曹映——是不是他的爱,都已经给了她,如果他的爱只能给她,我只有成全……“思思,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撮合我和章甜?”李讳难得正经地问。
“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问题,你应该对章甜说:甜甜,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我说,“我敢保证答案非常肯定,是‘YES’!”
“就算你是平常的失恋,也要有个一年半载来追悼爱情休养生息吧?何况我对你那么认真,我估计要过个三五年。”他说。
“拜托,都快三十的成年人了,还来情窦初开的小男生那一套?你没听过忘记一份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发展另一份感情吗?”
“我才拜托!我是先认识章甜才认识你,但是我追的是你,摆明了我和她不来电,你干吗瞎搀和啊?”
“可是她喜欢你,不,不只是喜欢!是爱你。”
“可是我只能说我感动,我欣赏,我自恋。但是都不是爱情!如果非要和她在一起也许可以,但是我心里会很空虚,你懂不懂?”
“我当然懂。”我闷闷地说,“但是,你必须承认,章甜是一个值得去爱的女人。”
“我从不否认。”他说,“但是不爱就是不爱,就跟你不爱我一样。”
“我……”是啊,不爱就是不爱,我懂了。
“我到了。”我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又不准备让我进你家门?”他说。
“……你想进去坐坐就上楼好了。”我没再阻拦他。
我率先上了楼,打开门。
“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吧,随便‘参观’!”我说。
“很温馨啊。”他堂而皇之地走进屋里,“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家里有点像‘家’的感觉?”
莫名其妙,“家”当然像“家”。
“不像一个单身女子的屋子。”他说。
我豁然明了了他的意思。
他又大摇大摆地进了卧室,看了厕所、厨房,阳台和小卧房也没有放过。
“双人床、两个枕头、大码的拖鞋、男性化的茶杯……”他依依数着,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屋子里,凌天的影子从来没有消失过,我甚至刻意让它维持着原来的样子。看到这些东西,我又陷入了回忆里面,虽然有两个枕头,但是我每次醒来都枕在他的怀里;我给他买了一个鸭子的茶杯,是一对,他当时很受不了,但是搬东西的时候,他带走了那只茶杯,而留下了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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