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他满上酒,他伸手:“你好,我是乔纳森·派恩,一个正在纠结退役与否的军人。”
她放下酒瓶回握住他的手,“瑞玟·兰开斯特,一个正在纠结要不要打这份工的酒保。”
手松开,酒杯再次举到与唇同高的位置:“诚实点来说,你是我遇到过最好看的酒保。”
瑞玟淡笑:“那我也诚实点来说,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男人。”
“那是因为你容貌放在所有的酒保里确实无人匹敌。”乔纳森诚恳的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纠结打不打这份工,我相信很多男人都会为了想多看你一眼而多买一杯酒。”
瑞玟将吧台上刚走的客人的酒杯收了下去开始下一波的洗杯子,“可我觉得他们更想请我喝酒,你觉得呢?”
“所以,”乔纳森将满着的酒杯向她推了过去,“按照套路,我需要在酒杯里多加一点东西,然后请你喝一杯酒,”
他模仿着那些调笑她的酒客,而她巧笑着在杯子里加了点东西:“所以,面对那些看着不是很有钱的客人,我会让这杯酒的价钱大到他们付不起,让他们知难而退。”
乔纳森抬起杯子晃了晃,“那如果是那些有钱的客人呢?”
她在杯子里又加了一点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她的手攀上他的,轻轻晃了一晃,粉末化开,“他们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乔纳森手腕微僵:“兰开斯特小姐似乎比特工还要心狠手辣。”
她笑了,仿佛一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孩子,“薄荷劲会强到他们没有一丝其他的想法,你呢,派恩先生?”
原来是薄荷粉,倒是他紧张被嘲笑了,“兰开斯特小姐很是机智,在酒吧里混的倒也算如鱼得水。”
“你说错了,”瑞玟从吧台里走了出来,坐在了他旁边的那张椅子上,“你忘了问我第三类客人。”
“第三类?”乔纳森来了兴致,“中产阶级?”
“不,”瑞玟否认,她侧趴在吧台上看他:“是长的帅的顾客。”
乔纳森将那杯加了料的酒一饮而尽,浓烈的薄荷味让他皱眉,“还看长相?”
“长得帅的和长得丑的可不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但那股薄荷味还是太浓,让他有些难以忍受,“哪里不一样?”
“长得丑的薄荷味会浓上十倍,”她给了他一杯清水,但乔纳森觉得那压根儿就不解那股喉咙里的清凉,甚至还凉得更加透彻。
他自黑一般的说道:“看来我是长得丑的那一类的。”
“不啊,”瑞玟歪头,“你是长得帅的那一类。”
他呛了两声,呼吸仿佛都带着丝丝凉意:“那长得丑的薄荷味得有多浓?”
“长得帅的我会负责帮他恢复过来。”
乔纳森笑了,“所以你会帮我缓解对吗?”
瑞玟向他靠近,“看在你帅的份上,我会的。”
意料之外的,她凑过去吻上他的唇,乔纳森愣神,那一瞬间他失去了所有的感觉,连喉咙里的凉意都被忽视。
她松开他的时候,喉咙里恢复的丝丝凉意让他恢复了神识。
“这就是你的办法?”
金色的发丝在彩色的灯光下流溢着各色的光芒,令人惊羡的脸庞未施粉黛,眸光流转将他的模样印刻在心间,“这就是我的办法,将你骗回家的方法,你要跟我走吗?”
乔纳森放下酒杯,只说了一句话,“我就喝多了,需要人扶我回去,不知道兰开斯特小姐有没有这个空?”
两句暗含深意的话,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拉到了一起,他独自居住的公寓自此就迎来了它的女主人。
他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女孩,一个和其他人一样欠了一笔助学贷款的美国留学生。
她在剑桥留学,放假的时候挤出点时间去打工挣钱还贷款,所以榜上了他她就轻松了很多,他曾经对她说:“你当时为什么不找个又帅又有钱的人呢?”
她趴在他怀里迷蒙半醒,“你不是吗?”
或许是处的久了所以脸皮也厚实了许多,他将被子盖了盖好哑着嗓音说:“我除了长得帅之外没有什么符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