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在轰焦冻眼里就成了“疗效”。他还不知道森野绿的病到底是哪一方面的,只不过有传闻说是与心理相关。这么想来会不会是因为她以前不常笑的原因?
可转而轰焦冻又被另一个问题困扰:为什么森野绿会孤身一人出现在横滨的市中心?
“可是为什么要带着战斗服去幼儿园?”森野绿自顾自的嘟囔着,“按照相泽老师的性格应该是一分钟都不想让你们浪费的吧,毕竟备考英雄临时执照——等下,不对,时间对不上,现在这个时候考试早结束——啊!”
她右手握拳往左手掌心一敲,轰焦冻只觉得脑袋上罩着口大钟,被这一敲造成的钟鸣回荡震得狼狈不堪原形毕露……爆豪胜己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更加扭曲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没通过英雄临时执照的考试啊。”准确的找到伤口,森野绿做的不是安慰不是缝合,而是幸灾乐祸的往上头撒了把盐……真真痛得深入肌肤深入腠理深入骨髓深入五脏六腑,让人恨不得欲盖弥彰自欺欺人直呼寡人无疾。
“不是吧,轰君你都没合格?那我们班那群笨蛋岂不是要全军覆没了?”森野绿掩着嘴,横滨的日子越过越舒服自在。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不说,想吃什么还有人带她去吃跟在后面买单——虽然这些钱依然要从霍克斯那里扣,但自己给钱和别人给钱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啊!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还都是棋迷,可以说森野绿的一天都是在吃喝玩乐中度过的,总结下来就两个字:哈皮。
同学虽然偶尔想起,但也只是在很无聊的时候才会如此。而这个道理就跟放暑假一样,很好理解。
通常只有在暑假无所事事的时候,人才会想起在校时被填满的一天天,而当返校后,人又会想念暑假的悠闲。
“什么叫做‘轰都没及格’?!你把我当什么了?!”爆豪胜己暴跳如雷。
“把你当什么……把你当爆豪君啊。不然还能是什么?或者你还想是什么?”森野绿把爆豪胜己的骄傲与不服曲解得很彻底,“爆豪君,我觉得吧,如果英雄临时执照考试有救援环节的话,你肯定是被扣分扣得最多的那个。所以你不及格,不能说在我意料之内,但是听到也不觉得惊讶就是了。”
“……”气鼓得像个河豚的爆豪胜己迅速瘪了下去,只剩一口白牙被他咬得死紧。
考虑再三,轰焦冻还是把考试结果如实告诉了森野绿,“B班全班……我是说,去参加的,都通过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少女,发现她不但没有被排除在外的失落,反而因为这个好消息变得有些……惊讶?不该是惊喜吗?
“真的假的?连物间那个傻子也考过了?!”
“……真的。这个消息还是物间君告诉我们的。”
少年的声音逐渐放低,森野绿犹豫一下,还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以此安慰。
在过去大半年中,她深受物间宁人的嘲讽之灾,相当理解轰焦冻复杂的心情。
毕竟物间宁人那张嘴,即使活佛在世,大概也会有恨不得用胶带贴起来的时候。
“说起来,森野你是独自一人出来的吗?”从刚见到她开始,轰焦冻就很在意了。因为如果真的是“生病”,按理来说应该都是需要静养,或者在有专人陪伴的前提下出来散心吧?
“其实不是。刚开始不是。”森野绿说,“带我出来的人被军警带走了。”江户川乱步是个大忙人,谁能料到他刚准备带森野绿出门吃海鲜火锅就被警方半路截了胡去分析案情了呢……
江户川乱步向来心大,把森野绿往马路边一丢说完“你自己打电话给让国木田来接,我不管你了”之后,直接坐上警车扬长而去。
只留“需要严密监管”的森野绿孑然一身站在早冬的寒风中。
而这话落进轰焦冻和爆豪胜己耳中,则引发了一些微妙的误会……
毕竟要是一般人,怎么会被军警带走……可森野也没有反抗和求救的迹象……
看着森野绿被风吹得有些泛红的侧脸,轰焦冻暂且放下了心,“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等下一个人来接我啊……”没了海鲜火锅吃,森野绿显得有些落寞,罢便转身走进一家咖啡厅。爆豪胜己是拒绝的,英雄临时执照的补习结束他就想回去了,只是轰焦冻站在门外,把心里的猜忌向他坦白后,少年压低了眉峰,沉默的踏入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