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她这个反应的Gin动作一顿,随即不屑地嗤笑一声,银色刘海下的眼眸却浮起浅浅的复杂之色。
“咳咳咳——”
就在这僵住的一刻,浅金发色的小萝莉却突然呛了呛,咳嗽起来,降谷遥立刻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后背,眸色紧张。
Gin的眼神在降谷遥身上停顿了一秒,一语不发,却是下意识地把口里叼着的雪茄掐灭了。
等到自己动作做完,银发男人似是才反应过来,微愣了下。
留意到他的反应的降谷曦有些诧异,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谢谢——”
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女俩。
谢谢你掐灭了雪茄,让遥遥不用吸二手烟。
还有,谢谢你,来看望妈妈——
而且,还带了她最爱的紫罗兰。
“谢谢!”家教极好的小萝莉眨了眨明亮的紫灰色眼眸,也跟着妈妈一起道谢的嗓音极其软糯,“谢谢叔叔!”
然而,“叔叔”这个称呼一出,银发男人和浅亚麻色长发的女子心照不宣地动作一顿。
降谷曦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叔叔,这是送给你的。”浅金发色的小萝莉有些不舍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块牛奶糖,伸出小手递了出去,眨了眨眼示意道。
见银发男人依然冷酷地站着似乎没有要走过来接受这颗糖果的意思,又望了望怀里的女儿略微失落地鼓了鼓腮帮,降谷曦咬了咬唇,试探性地道,“这是遥遥的心意,你——”
话到一半就被他的动作卡住——
只见银发男人干脆利落地迈步过来,一把就接过了那一颗牛奶糖,而且手法极其迅速灵巧,甚至连女孩儿的小手都没有碰到。
“谢了。”
Gin捏了捏手心里仍残存着女孩儿的温度的牛奶糖,冷淡低沉又饱含磁性的嗓音一如久经岁月沉淀的烈酒。
浅金发色的小萝莉顿时眉开眼笑,咯咯的笑声宛若银铃,不掺杂人世间一丝杂质的澄澈眼眸灵动而剔透。
浅亚麻色长发的女子却是眸色极其复杂又微妙,似暖意似警惕,似柔和似锋利——
她还以为他不打算说话了呢。
这是他所说的第一句话呢——
是对降谷遥说的。
“等会还有余震,赶紧离开吧。”银发男人转过身去,压了压帽檐,低沉的嗓音沾染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这是第二句话——
是对降谷曦说的,又或者是对她们母女说的。
“还有,回去告诉你男人。”
Gin从容地迈开了离去的步伐,不屑的哼笑溢满了睥睨天下的傲气,“想抓我,尽管来试试——”
“我和他还有一笔账,是该算算了。”
第三句话,是对降谷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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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曦,遥遥,你们没事吧?!”
从电话中得知妻子和女儿在墓园遇险而且还意外遇到了Gin的降谷零第一时间回了家,紧紧地抱住了她们,背脊渗出的冷汗无不昭示着他极度的后怕和担忧。
直到仔细检查完她们身上都没有任何伤口,浅金发色的男人这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哄着遥遥安然入睡后,降谷曦便拉着降谷零回了自己的卧室,一把牢牢抱住自己的丈夫,久久都不肯松开。
“曦曦,没事了——”
浅金发色的男人温柔地吻了吻妻子的发顶,轻哄的嗓音尽是浓浓的歉意,“对不起,曦曦,我今天不应该缺席的。”
“没有,不是你的错。”降谷曦仰起脸,轻轻摇了摇头,不安地咬唇道,“错的人是我——”
“零,对不起。”
浅亚麻色长发的女子嗓音微颤,“我知道他是通缉犯,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我、我竟还是让他逃了!我——”
心领神会的降谷零下意识地吻了吻自家妻子的唇瓣,打断了她的话语,叹了口气,柔声道,“傻瓜,是我该向你说对不起。”
“不仅在探望岳母的时候缺席,还让你和遥遥两个人面对可怕的地震、还有那个人的出现,怎么想都是我的错。”
浅金发色的男人神色温柔,把降谷曦鬓前的一缕秀发挽至耳后,眸色带忧,语气却是坚定而毋庸置疑,“你和遥遥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那个当下,你们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