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添乱了?”白玉堂抱着双臂,不明白四哥在说什么。
蒋平“哼”了一声,收起了之前打趣的模样:“老五,你不会以为把那些夏国人关进开封府的大牢就完事儿了吧。”
白玉堂挑眉:“依我以往的性子,直接废掉丢李元昊门口。”
“那是以前。”蒋平摇摇头,“现在你在包大人手下办事,凡事要考虑周全。那下国人若是来闹事的,就需防着他们留后手。”
“四哥不会把人给送回去了吧。”要这么做也就不是翻江鼠了。
“我想是那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人么?”蒋平斜睨了一眼某只故意气他的耗子,“人在大牢里,我不过派人送了封文书,告诉他们老大底下的人做了什么丢脸的窝囊事。”人都是要面子的,夏国太子算是个枭雄,可输可败就是丢不起人。
是么?白玉堂不认为一封书信就能其起作用?李元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四哥这么做,怕是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希望不会出什么问题,还是静观其变吧,他默不作声的看了蒋平一眼,转身进了书房。
“喂喂,老五!”怎么突然就走了。
书房里,公孙策还在反反复复的检查着那张白纸。
“公孙先生,有什么发现吗?”白玉堂问道。
“没头绪。”公孙策头也不抬,“真是太奇怪了。”
“怎么?”
“这分明是一张非常普通的白纸。”公孙策直起腰,拿着那张纸对着烛光仔细瞧,“没有用药水隐去自己,没有做奇特的记号,也没有夹层什么的。”
他放下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被人在展护卫眼皮子底下换了。”
公孙先生!”白玉堂很生气,比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还要生气,“猫儿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说他失手丢了物证,打死我都不相信!”
“老五,公孙先生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难道文书这样就一定是猫儿的错吗?又不是无字天书?谁知道那个周大人有没有拿错文书?”
“老五你讲点理,周大人都去世了。”
“死了就不会犯错了?他不是有夜盲症么,保不准黑灯瞎火的摸错东西。”
“老五!”
“等等!”公孙先生脑中灵光一闪,“白义士,你再重复一遍!”
“重复什么?”白玉堂不明所以,蒋平也停了下来。
“你刚才说过的话!”
“周大人有夜盲症,黑灯瞎火拿错东西。”
“上一句!”
“呃,文书这样不是猫儿错,他不会失手……”
“下面一句!”
“呃,这种无字天书一样的东西怕是周大人弄错了。”到底是那一句啊……
“我明白了,这份文书是真的!承辅要传达的消息我懂了。”公孙策脸色很是难看,他匆匆写了一封书信,叫了马汉进来让他送进宫,又跑到包大人的书橱旁拣出了一大摞书卷,快步出了大人的书房。
“四哥,到底怎么了?”白玉堂问道。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蒋平感觉此事不简单。
“对了,白义士这个你收好。”公孙策突然又回来了,把两个瓷瓶丢给白玉堂,“药王谷的人送来的,一日一粒。白的是你的,黑的是展护卫的。顺便请蒋义士修书一封,让韩义士跟徐义士注意安全,赶紧回来。”
“四哥,二哥三哥去了哪里?”白玉堂将两个瓶子手入怀中。
“包大人早上派他们去巩县了。”蒋平借着包大人书房的笔墨写了纸条放入墨色竹管,走到门口从怀里掏出一只蝙蝠放了出去。
他拍拍手,对白玉堂道:“老五,公孙先生这么着急,怕是又有大事发生了。”
第二十九章 别有用心
白玉堂在他和展昭住的房间的屋顶上坐了很久,看着开封府后院衙役护卫们住着屋子里的灯,一盏一盏的亮起,许久之后又一盏盏的熄灭。
月亮已经落下了,值班巡逻的兄弟也都转了两圈了,展昭依然没有回来。白玉堂站起身,看到东边隔出来的小院里,公孙策房的灯还没有熄,便知道包大人也没回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祥符县工匠被杀,县丞意外身亡;巩县皇陵有身份不明的人出入;还有“无字天书”。
白玉堂有些烦躁的甩甩脑袋,且不说这几件事到底有没有有联系,就算真有联系,手中的信息还是太少,他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