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
不知不觉之间,顾西祠已经凑很近了,这样一问,白冉抬目就看到了他的嘴唇近在眼前。
“大概就这些风险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问题。”
“能抱一下你吗?”男声还是那么轻。
白冉出乎意料的柔顺,点了点头。
将女人裹在怀里,洗发水的香味,香水的味道,乃至牛奶沐浴露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都能闻得一清二楚的。
丝绸裹住的身体,触感极好,带着成人间微妙的不可言说。
蓦的,顾西祠放在白冉背脊上的手僵住。
“你……”
“你。”
咬牙。
“嗯?”迷糊的白冉轻哼一声。
顾西祠手指在她背脊上滑了滑,手下的触感清晰。
两件衣服,外面裹着一件睡袍,里面一件吊带裙的真丝睡衣,这就是所有。
那本应该在背脊中央的扣带,消失了。
也就是说,她里面……
这个认知让顾西祠喘了口粗气。
男人的手停在平时内衣扣带处,两个人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他问:“这件呢?”
呼吸又烫又热。
白冉笑,甚至主动伸手搂住了顾西祠的脖子,她的凑近另男人猝不及防,两个人挪了挪位置,她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腿部的睡袍往下滑,露出一截睡衣的裙摆,上面绣着一朵朵玫瑰。
“没穿。”女人声音又甜又腻,“穿睡衣,就是这样的。”
蓄谋已久。
理智崩溃的边缘,白冉又开口,彻底的成了压死理智的稻草。
“我一直想摸下你的腹肌。”
白冉将头埋在顾西祠的肩膀上,她觉得他的味道很好闻。
她觉得他长得也很好看。
腰上的手用力大,压着她,天旋地转一下,白冉眼神都迷蒙。
后知后觉,躺床上了。
嘴唇倾轧而下,她不再克制那些小声的哼哼,每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这种时候都像是能要了男人的命。
扭动间,腰上的那只手死死将她压在原处,白冉觉得有什么散开了,肩头发凉。
哦,外袍散了。
“你喝酒了?”
迷蒙中那声音越来越远,隐隐有些不高兴。
白冉:“对啊,梅子酒。”
说着舔了舔嘴。
舔到一半,舌头又被叼住,两个人的呼吸都困在一处,好热。
女人颊面熏得红透,嘴唇晶亮。
有什么像是一团火一样滚在皮肤上,白冉眨了眨眼睛,鼓着勇气说完这晚上这么多,这一刻,终于彻底输给酒精。
……
白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袍已经不在了,睁眼眨了几下,也不是她的房间。
坐起来,一阵头疼。
宿醉的头疼。
喝梅子酒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觉得需要脑子糊涂点。
话呢?
应该都说了吧。
白冉拍头,这次和第一次醉酒不一样,记忆恍恍惚惚的,没那么清晰了。
等等。
这是顾西祠的房间?
她睡得顾西祠的床??
白冉:“……”
被子比自己房间的薄,空调开得有些低,她不是很适应,紧紧的裹在被子里成一个茧。
白冉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体上什么都没有。
“……”
蓦然,白冉抬起手,神色不可思议。
她从这个印子,似乎能窥见对方的怒气冲冲。
印子的位置并不尴尬,但是……一眼能看出来是个吻痕。
不单是吻痕,还有咬痕。
在自己手腕的内侧,脉搏的边上,一片红绯。
她还要参加真人秀,会遇到各种衣服,身上不能留痕迹,他这个位置选的巧,白冉哭笑不得,而且这个位置的痕迹,应该消失得很快。
多大仇,还咬上一口。
白冉下床在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睡衣外袍,拴好腰带的时候,还昏昏沉沉的白冉认知到另一个问题。
她身上好像,什么痕迹都没有。
也就是说,什么都没发生,她就在这儿睡了一晚上?
顾西祠卧室也有等身镜,白冉走到镜子前,头发是被吹好的,睡了一夜有些乱,但是还有昨天自己用吹风机吹出来的微卷,把外袍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