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要不要我上门去催一催。”
“不用。”
张启山眼都不睁直接阻止了张副官,他现在脑子正乱着呢,汪诗筠不急着出来刚好,让他有时间能理清楚自己的思绪;搞清楚为什么昨天会不由自主的叫住汪诗筠,今天又天还没亮就来她家等着?
好在在张副官忍无可忍的时候,汪诗筠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大门口。
“汪小姐还真是难请啊!”
拉开车门,汪诗筠再一次坐在张启山身边,不理会对她阴阳怪气的张副官,汪诗筠学着张启山的样子往后一靠,闭上眼休息。
生了一肚子闷气还没发出来的张副官,只好化悲愤为动力,把平时需要三十分钟才能开到的车子,只用二十分钟不到就稳稳停在了红府门口。
昨天就接到张启山通知的二月红,一大清早就安排管家在门房等着他们了,现在一见张启山的车过来,管家赶紧吩咐下人快去通报二爷,自己直接迎了上来。
“佛爷,二爷已经在厅内等着了,请佛爷、张副官还有汪小姐跟我来。”
“好。”
汪诗筠跟在最后,看着张启山比主人还主人的大摇大摆往里走,汪诗筠撇撇嘴,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上辈子”就是!!!
“二爷,佛爷跟汪小姐他们到了。”
“汪小姐你真的能治好丫头的病吗?!!”有昨天张启山让人递来的消息,二月红一上来就找准人,抓着汪诗筠的胳膊急切地发问。
汪诗筠被胳膊上传来的刺痛恍了一下神,低头默默不语的看着牢牢抓~住她胳膊丝毫没察觉到已经弄痛她的双手,以前也是这双修长好看的手每天早上都会帮她梳头、画眉,现在他为了另一个女子正在做出伤害她的事。
原本心里一团乱麻没有注意二月红动作的张启山,许久没听到汪诗筠的声音,这才看了过去;看到二月红抓着汪诗筠胳膊已经泛青筋的手,先是想到汪诗筠一定被他抓痛了,很心疼,再就是不爽。
张启山上前一把扯下二月红的手,侧着身子挡在两人中间,说:“别急。”
被张启山冷冽的声音惊醒,汪诗筠下意识的点点头,顿了顿才面色如常说:“我可以治好夫人的病,现在我需要一间绝对安静的屋子。”
听到明确的回复,二月红表现的异常欣喜,连忙说:“好,好,我马上去安排,就在我跟丫头的卧房,由我和佛爷在门口守着绝对没人打扰。”
汪诗筠点点头:“那就好。”
等二月红先进卧室跟丫头讲明情况出来后,汪诗筠才拎着提前让元春准备出来做掩饰的药箱进了卧室。
汪诗筠进了卧室就看到丫头虚弱的靠在床柱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正好奇的望着她,仔细看她眼底还带着一抹喜悦,想来听说有可能治好自己的病,她也是开心的吧!
“夫人不用担心,既然我收下了佛爷的谢礼,就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作为一条船上的战友,汪诗筠不介意帮张启山做做人情,好拉近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那就有劳汪小姐了。”丫头脸上依旧带着温温柔的笑容,也许是早起没什么精神,说话声音越来越轻。
“嗯,红夫人请躺好。”
汪诗筠打开医药箱,拿出她那包银针,一边往外拔银针一边思考,“看来需要提前想想有什么更方便简单的掩体,总是用银针来打掩护,那万一以后急需治病手头连一根银针都没有不是傻眼了吗?!”
治疗前汪诗筠先使用了一点小手段让丫头睡着,她这病除了“上辈子”已经治好的年少受苦烙下的病根外,还新添了两样体虚不受补,五脏六腑均有一定程度的损伤,甚至汪诗筠还在丫头身上查出了有吗啡这种害人的东西存在。
看来第一次见面时,她在丫头身上的感觉并没有出错,但是是谁给丫头注射的吗啡?二月红肯定不会,陈皮向来都是把丫头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应该也不是他,难道日本人已经手眼通天把触手伸进红府了?
一霎那,汪诗筠心里有无数种怀疑略过,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将最细最短的银针分别刺进丫头的阳白穴、迎香穴、攒竹穴、耳门穴、气舍穴;又拿稍微粗一点的银针扎进她的璇玑、气海、石门、俞府、天枢、华盖六大~穴位;最后再用最长的银针刺进她脚底板上的涌~泉穴,加以内力灌注......(胡编乱造,千万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