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拿到手,就该着举办婚礼。
因为李达康是官职人员,婚礼不宜大操大办,红包什么的更是不能收;好在两人都不缺钱,更不缺结婚收的那点份子钱。
最后婚礼是在百川会馆举办的,怎么说这家会馆也算是陈姝媛和李达康在一起的见证。百川会馆可以说是陈姝媛一手包办的,又是她出资建立的,所以在结婚这大喜的日子里,陈姝媛一个激动就表示,之后三天凡是在百川会馆购物者,均能享受八八折优惠。
虽然里面好多合作商只是租借百川会馆的一个位置,商品价格并不归陈姝媛管,不过明显是能提高营业额的机会,想来这些人也不会拒绝,最不济八八折她还是赔的起的。
挂在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可李达康还没有回来。
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陈姝媛,听到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动静,拿起放在床~上的毯子披在睡衣外面,睡眼朦胧的斜靠在卧室门框边上,看着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李达康。
“怎么了这是?回来的晚不说,一张黑脸又摆出死鱼样,谁又给你气受了?李大书记?”
两人结婚多年,还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六岁,读高二,上的是寄宿学校,每月回来一次;孩子是今天早上去上的学,不然现在也得被这动静折腾起来。
“还能有谁!丁义珍那个缺德玩意捞够了钱,现在出了事,溜的比兔子还快!”气急败坏的李达康都开始骂人了。
陈姝媛脑子还没清醒,一时没有想起这个丁义珍,又是汉东省哪号人物,只是模糊间有点印象:“就是整天在酒局上打着你的旗号,说他是你李达康的化身,那个丁义珍?”
“嗯!”李达康现在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
陈姝媛终于将丁义珍的名字和模样在脑子里对上号后,开始嘲讽技能:“早就提醒过你,说这个人信不过,你偏不听,现在出了事你怪谁?”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那丁义珍长得膀大腰圆、脑满肥肠的,我丈夫却是身姿挺拔,英俊潇洒的帅大叔,他怎么会是你的化身!会相信的人不是眼睛有毛病,就是没长眼,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陈姝媛见往常百试百灵的逗人大~法竟然丝毫没有效用,只好拿出杀手锏:“很晚了,我是睡着了又被你吵醒的。”
果然,李达康的注意力被陈姝媛拉了过来,急忙催促道:“那你还在这坐着干什么,赶紧回屋睡觉啊!”
“没有你在身边,我怎么睡得踏实。”
撩人小能手,生命不息,撩人不止。
“我过两年可就五十了,你自己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这张嘴就撩人的毛病怎么还没改?”
别看李达康面上嫌弃,指不定现在心里怎么美呢!一起睡了这么多年,陈姝媛还不清楚李达康这闷骚~劲?
“你想让我改,那成,以后我注意。”
“还是别了,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你冷不丁不说了,我反而觉得缺点什么。好了,走吧!”李达康轻轻推了推陈姝媛的胳膊。
陈姝媛不解:“干什么?”冷不丁的推人家干嘛?
李达康从沙发上站起来越过陈姝媛先回了卧室,可能是等了会儿还不见陈姝媛进来,忍不住从门口探出头来,扭捏道:
“咳咳......不是说没我陪着睡不好觉么,当然是陪你睡觉了。”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李达康准点睁开眼,闻着从厨房漏进来的香味,咧开嘴露出一个傻笑。
“你昨晚说丁义珍跑了,难道是跑到国外去了?”
陈姝媛帮李达康盛了一碗南瓜粥放到他面前,家里的早点通常都是李达康的表妹杏枝来做,偶尔陈姝媛不忙的时候也会下厨帮忙。
“嗯,美国。现在的官只要一出事就往美国跑,我都不知道这美国什么时候成避难所了。”提起这个李达康就生气,一大早的好心情全被丁义珍这颗老鼠屎给搅和没了。
陈姝媛乐的看戏,继续火上浇油:“我可是听芸姐跟我说了,昨天中午她还在酒局上看见丁义珍了。怎么,整个汉东省的警察和检察院的搞突然袭击都抓不到人,你就不觉得这事蹊跷?”
李达康手里的筷子猛地砸到陶瓷碗上,发出叮的一声,声音大的门外边都能听见,人也是憋着气说:“蹊跷可不是蹊跷,可没有证据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