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破真广,你该怎么办呢?如果泷川吉野真的因为你的关系,染上了aids的话……啊,顺便一提,亲在泷川吉野的嘴角上,我是故意的。”总算的,嘴角勾起了弧度,不得不承认,她还真是个极其恶劣的家伙呢。
夏那恶劣至极的话,再次让整个不小的空间陷入寂灭,充耳可闻的,只有彼此之间的呼吸声。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或许并没有困扰着不破真广,仔细的分辨之下,你便会知道,他的呼吸,从始至终都是平缓的。然而,这并不代表不破真广就有多么的冷静。紧拽着泷川吉野的右手,用了不小的力道,他拉着吉野向门口走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句话是对着夏说的,语气极为平淡普通,夏却从中听出了让她都忍不住颤抖的危险。这大概就是小说、漫画之类的所描绘的威压和气势吧。原来这种没有实物形态、甚至能够算得上虚假的东西,是真正存在的。她被不破真广那话中的寒意冻得颤抖,危险如同阴影一般延伸,就像戏剧里演的那样,整个人被冰铁的红色锁链绑在坚固的铜柱之上,耳际能听到齿轮一下一下的旋转声,而头顶悬挂着的尖锐断刃,一点一点的逼近你的头颅,那断刃被铸了千斤重,只会笔直的插入你的头颅,一点一点,直到完全贯穿你的,才能让你真正的解脱。
啊,可怕,真是可怕,不破真广这个人,真的是不能招惹的。夏小口的喘着气,努力的想让自己从这可怖的幻想中挣脱出来。
“真广,冷静一点。”即便手腕上被加诸了如何的力道,泷川吉野也如同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他站定了,冷静的分析起来,“你大概是被她们欺骗了吧,真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破真广回过头,已经变为殷红的双瞳直视着泷川吉野。
然后吉野回避了,不着痕迹的移开自己的视线,看着离他们不远的夏,说道,“你之前对我这样说过,不破真广已经知道了说的就是你染上aids的事情吧,而真广也的确从那些女生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过,这也只是听说和传闻,对吧。”
“假的?”不破真广怔愣,“没有任何女人在被这样毁谤之下,还能如此平静的吧,吉野。”
“不,有的。我就是啊。”缓过劲来的夏,肯定了泷川吉野的这番分析和推断,事实上,她也不认为这样拙劣的事态的情形能够左右泷川吉野的思维,“那么,不破真广,你拉着泷川吉野,是要去哪里呢。”
还真的是…居然被一个女人,不,是一群女人给愚弄了!不破真广绯红的眼瞳里闪现着愤怒,“你们把我当个笨蛋吗!还有,吉野,你既然已经察觉到了,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这种事情能怪我吗?”吉野无奈的叹气,“再说了,之前我可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吉野笑的有些别扭,他指了指还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抽着气,“能放开了么,很疼。”
“啊,抱歉。”猛地松开了手,真广才知道,他刚刚所用的力度,真的是不小的,吉野的手腕直接被他给捏红了。吉野的肤色不能说是白皙,但那淡红色却直接让真广觉得刺眼至极,真广甚至不切实际的如此想着――等到红色褪去了,大概会变的青紫或者肿起来吧――这真的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啊,在他的脑子里想来,泷川吉野也不是这么脆弱的人。
“不过,你这女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真广看着面无表情的夏,颇为疑虑。
“再问别人问题之前,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夏如此说道,“刚刚,你是要带着泷川同学去哪里?”
不破真广烦躁的低啧了一声,他弄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对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如此的执着,“当然是去医院做检查了!”
一旁的吉野讪笑,他已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吐槽了。
“是么。”夏有些失望,她还期待着不破真广会对泷川吉野做些更加过分的事情呢。“去医院的话,就算了吧,本来,那些有关于我的传言就是虚假的,包括那个a…a……”夏顿住了,她忘记这个词该怎么说了。想了想,决定不再去纠结这个单词,“怎么都好了,如果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的话,那个,因为有趣?”
“有趣?”这是种什么回答?不破真广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有趣的,更何况,aids是能用来开玩笑的?女支女是用来开玩笑的?更何况――不破真广看着被那些血液染红了的衣服,一块一块暗红得难看,看起来伤口已经被血块凝结住了――这个女人,都不怕痛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