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换着彼此呼吸的那个时候的躁动,一直潜藏在真广的体内。事实上,真广认为,他的青春期躁动早就应该过去很久了,因为在面对着那些符合他口味的女人面前,哪怕是接吻,也变得索然无味。只是没想到,会忽然的被吉野给勾.引起来。
真广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极为舒适的仰着头,修建得极高的天花板上,那被刻意修饰得极其精巧而华丽的吊灯、用那发散着的柔和的暖光,将真广的表情完全的映照出来。它将原本带着尖锐的戾气的猩红色瞳孔、还有那极致的俊气邪恶的脸都柔和化了。
“我可不允许那家伙逃开,他可是我的朋友。更不要说,经过那件事情之后,说不定,我也和他一样了――所以,想着慢慢远离我的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要是少了那家伙的话,总觉得无论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来,也会变得没劲吧。”
“何等让人恐惧的占有欲啊……但是,我记得aids的传播途径,大致是经过性接触和血液来传播的。真广,你这家伙对吉野先生做了什么。”抱着书本的手略微有些酸,爱花将这些书紧了紧。
注视被这暖光所柔和化的真广,明明他说出来的话是这样的带有侵略性和占有欲,爱花却觉得,这大概就是不破真广和泷川吉野两人的相处方式。
他们彼此,都比任何人要珍惜对方,而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们也都一直一直在一起。其中一人,总会用他那任性而率性的举动,强势的侵略和占有着另一个人;而另一个会苦笑着抱怨却总是没有实质性抵抗举动。这是如何让人牵心的关联呢?哪怕发生再大的事情,他们也能够一起面对吧。不,或者该说,其实他们谁都不愿意真正的将彼此牵扯到无法挽回的局面里面,而他们彼此却也永远不会放任对方一个人面对这无法挽回的局面。何等让人心惊而又羡慕的关系啊――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吉野才会将他和她在交往的事情,隐瞒得滴水不漏吧。他早就察觉到了真广对她那不同的态度,他比真广还要早一点知道,他已经将一切都看透了。他只是不知道要如何的面对真广罢了,所以才会隐瞒着,只要事情还没有曝光,他就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因为这也不是欺骗,他完全能够坦然。或许她在他心里的分量,并没有真广来的重要,爱花曾经也这样想过。
但是,那不是虚假的东西啊,吉野先生,在面对着她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她都能够完全的分辨出来,那是如此的真是,害羞的、尴尬的、仓皇的、被她的语言所打击到的,全部!这是如此的有分量,哪怕是不能坦然的面对真广,他也还是会和她交往下来,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是这样的重要。
啊,她真是个幸福的人啊,在不知不觉之下,她居然拥有了如此多的、如此珍贵的东西。难道说,这也是世界上的理在作祟么?!总有一天,她也挣脱不开理,为了吉野先生和真广而赌上性命,为了时刻守护着这般的她的两人。
如果,这就是理的话――这竟是多么奇妙而平常的啊,又是如此的让人伤心与喜悦。
“那你认为我会对吉野做出什么事情?”他这样反问着,他用那暗红色的眼瞳注视着爱花,他表情带上了漫不经心,似乎是准备倾听她的答案,又好似在诱导着她说出什么答案。
“结果,你还是饥渴的对吉野先生出手了啊。可怜的吉野……”爱花却并没有被这样的真广所迷惑,她早就知道这个家伙的本质,完完全全的看透了他,他也是个极其恶劣的人。然后她也装作漫不经心的调笑着这样一句。
“都说了,我喜欢的是女人了。”在面对着如同不破爱花这样的人面前,真广也能够无奈的再次解释。但是,“为什么你不会认为我会对那个奇怪的女人做些什么,反而是对吉野出手呢?”
“因为在提到她的时候,真广你的语气很不好呢,向真广这样肆意妄为的人,我可不认为你能喜欢上这样的女人。不过,也或许是我太过于大题小做了吧。”然后,我也是个会说谎的人啊,真广。
爱花看着陷入陷入纠结的真广,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她腾出一只手来,在凉爽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按动着,她在编辑一条短信。
“这么晚了,你在和谁聊天?”真广皱着眉问道,总觉得这样晚了还和她保持着通信的另一方让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