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了。”彼得丧气地答应道。
莉斯转头看去，对巴里的举动有些疑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怎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巴里看着彼得和梅姨的相处，想到了自己的养父乔·韦斯特，他是自己父亲的挚友，也是一个出色的警探。
在巴里闪电侠的身份没有暴露前，乔也是这么叮嘱他的。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怀念也让他羡慕。
“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事。”他轻声道。
在超人统治降临的第二年，乔就死了。
不止是乔，他认识的朋友、甚至是同伴也在那场反对独|裁统治的战斗中一一丧生。
巴里垂下眼眸，笑容逐渐消失。
***
离此处两条街外，那个偏僻昏暗的小巷里。
两道低沉的呻|吟从角落里传来，而在他们的边上，站着一个人。
他背对着街口的路灯，影子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但即使如此，从那道影子宽阔的肩背也能够推测出来此人的强壮。
那两个手持武器纵火的罪犯现在无力地倒在地上，他们蜷缩着身体，无法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匍匐在了对方的脚下。
他们怎么都忘不了那双猩红色的眼眸，带着恐怖的灼热，将他们从纽约战场奇瑞塔军队偷来改造的武器烧成了灰烬。
而被他们看成恶魔般存在的人此刻却并不在意这两只蝼蚁，不管到什么地方，罪恶总是永无止尽。
他已经逐渐习惯。
而此刻他的注意力正在别的地方。他的目光穿透一块块钢筋混凝土，最后，落到了那个带着暖色灯光的客厅。
她，在笑。
第14章 窥伺
干净、纯粹。
卡尔沉寂的心因为这样的笑容而再次悸动。
紧抿的唇微微扬起了一些弧度，让他那张英俊而坚决的脸上少了几分冷酷的意味。
他飘浮了起来，在地上两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骤然飞起，紧接着，人影就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夜晚寂静，很多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但他的耳膜中却依旧传来了无数嘈杂的声音，风吹拂过树叶的摩擦声、硬物接触时的碰撞声、身体在床上翻动的挣扎声……以及，那浅而悠长的呼吸声。
卡尔眼中的冷意褪去，他站在窗前，视线不受任何物体的影响。
他凝视着床上熟睡的人，那张柔和的脸盘，那扇动着的小巧的鼻翼都让她看起来分外得诱人。
卡尔没有忍住，他还是推开窗户来到了她的身边。他控制自己身体的重量，轻轻地躺到了她的身边。结实有力的双手缓缓伸出，将被子里的她整个圈入怀中。
她似乎感觉到了热源，还主动蹭了过去。
那双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微光，那如同汪洋般的温柔仿佛能将一个人溺毙其中。
渐渐的，他感觉到了倦意，他阖上了眼眸，享受着这三年来第一个可以入眠的夜晚。
但可惜，这种安稳的平和并没有持续太久。
卡尔被她的挣扎吵醒。
莉斯并没有醒来，她似乎被梦魇缠住了。她紧闭着双眸，额前沁出了丝丝汗珠。
与莉斯相处得这么多年足够让卡尔对她的每一个举动和习惯都有了深入得了解。
莉斯生性单纯，而且被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接触过罪恶和危险的事情，她的生活简单美好，所以不可能会做恐怖的噩梦。
只有那一次，在布莱尼亚克夺走了她的世界钥匙和剥夺了她与家的联系后，她才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之后他的陪伴和照顾让莉斯逐渐走出了阴影，所以他很肯定她现在的情况不可能是因为布莱尼亚克。
那么，可能的原因无非就只有他。
这个猜想让卡尔的心抽痛了起来，他忍住胸腔处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他吐出一口浊气，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不要因为冲动而伤害到怀中的人。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试图给与她安慰。
女孩的呼吸逐渐平稳，但此刻他的神情却已不再似之前般柔软。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他发现莉斯的能力已经恢复。但与此同时，她失去了记忆，这些记忆不但包括和他的，也同样包括了巴里.艾伦。
这代表着也许那次爆炸让她误穿了时间，回到了过去。也许，那个时候，他们还尚未相遇，所以她才会用那样陌生而抗拒的姿态回应他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