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赵笑仁一开口,话语顿了顿,觉得这称呼有些不对,又不知对方是否真自立为王,一时踌躇间,便听人善解人意道:“区区一个称呼,赵大人何须在意?还唤本座为教主便可,不过还望大人详解为何会放弃?”
“教主,您岛上的生活,我们这边人都有所听闻。”赵笑仁笑了笑,“只可惜大多还是故土难离,没有被逼狠了谁也舍不得已经知晓的稳定。现在您既然归来了,想必是有足够的把握,那我又何必多添伤亡?”
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来,“这当今啊这些年也一言难尽,总之,其余城镇不知晓,我们海疆沿线真的活不下去了,靠海吃海,先前有倭寇,我们关闭海岸贸易,只留一个关口卖货,倒也使得。可是如今倭寇已除六年,这海岸贸易全部封闭,渔民走远些打捞些渔货也成了贩罪,在加上原本战争遗留还有每年来的台风肆虐本就重创,可税收却猛如虎,可不就活不下去,等待您的到来。”
东方不败了然的点点头,目光扫了一眼在做的将领。昔年同袍作战的人影不剩几个,先前帮助过他的贾家旧部李双更早已逝世。
“诸位既然相信本座,本座也绝不会辜负众位厚望。”东方不败铿锵有力道。
在座的众人眉宇间带了点笑意。
新东方的旗帜插在了府门里,东方不败命人制定了“救急不求穷”政策,除第一日施皱又治病外,接下来几日便开始统计劳工,以工代赈,边修复家园,便整顿军队,向内陆进军。
皇城内当今收到揭竿起义的情报,眉头紧紧的蹙起,这些年儿子上蹿下跳越发不容控制。整个朝廷都乌烟瘴气的,人人只会向他伸手要钱,可谁知晓他的苦闷。本来从上皇手里继承的内库就没几两银子,而国库纵然充盈,但连年征战,天灾*的,哪里不需要用钱。
王吏伸手帮人揉揉额头,小心翼翼的补充道:“皇上,对方手里还有司徒承乾。”
“滚!”
当今怒摔了桌案,尤不解气的噼里啪啦的砸了不少东西,而后朝半空中,双眸猩红的吩咐道:“去绿草阁,命他们用尽一切手段给朕杀了司徒承乾那个小崽子!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给朕毒死贾家等人!”
他在登基之时用过不少江湖人士,用起来虽说不听话,但也挺顺手。而且此事交给江湖草莽来办,刺杀失败了也怀疑不到他头上了。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飘然而去。
但是出乎意料的,在半道却毫无征兆的一下子爆裂成碎尸。血滴飞溅近惊起道道尖叫。
杨莲亭熟若无睹,闲庭信步的走进了龙庭。
“来人,护驾!”当今忿怒的嘶吼道:“你是谁?竟敢擅闯皇宫?不怕朕株连九族吗?!”
“呵呵。”杨莲亭嘴角挂了一道狞笑,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眼前瑟瑟发抖,面色带了丝惶恐的皇帝。他悄然入内本想帮教主打探些情报,没想到这皇帝竟敢暗杀教主。
堂堂皇帝接到战报,第一时间竟然不是调兵遣将,而是派人搞暗杀。那既然这样,他直接一掌拍死皇帝,再行离开好了。
反正都是玩暗的。
杨莲亭扬手往前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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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杀?”东方不败接到暗报,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慌,下意识的瞅了瞅房梁。
那里长时间被霸占的人似乎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贾琏顺着视线瞧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父亲,我去蓝翔门打探过了,杨叔不再,似乎是入了京。”
东方不败嘴唇紧紧抿起,脸色一片漆黑。望着那一句刺客亡的小字,沉默了许久,冷声道:“害得我还要调整作战规划,真是的。”
“……”
谁叫你十几年不搭理人。贾琏默默腹诽着,东方不败与杨莲亭,从前江湖传说就怪传奇的,如今他看了十多年,还没理清楚这两人到底是算爱还是不爱。
贾琏哀叹着走了。
东方不败继续冷冷的盯着房梁,过了许久,默默叹了一口气。虽十年如一日,但是他身上的腐肉早已不知不觉的被剔除。
要重新爱上一个人,容易。可爱上相同的人,他怕死也再也不会。因为他怕,怕重来经历背叛。
破镜能重圆可裂缝怎么也补不全。
大军继续北上征战,没了皇帝的皇朝军队,诸皇子争夺不休,乱成一盘散沙,不到两年时间,司徒江山便瓦解了。
东方不败一身龙袍立于九阶之上,望着匍匐下跪的将士官员,默默的抬眼扫了一下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