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千万遍_作者:非期而然(34)

2019-05-10 非期而然

  刘公一听更加来劲,放下酒杯,拉着叶纤纤和卫少洲的胳膊就给江棘介绍:“说起来他们真的有缘分得很呐!我家纤纤本来都不想回来了,要一直待国外,这我哪肯?好说歹说就是不同意!这不!这时候少洲出现了!都是缘分啊!”

  同一番话不知道刘公说过多少遍,但每次说起来还是劲头满满。

  可听的人就没他那么有劲了。

  傅盈没看来人,而是垂眸拿起桌上的红酒杯,静静地站在江棘身旁,等着他们俩说完话,好喝一口酒坐下。

  垂在桌下的手悄么声地攥紧,白净的脚趾也悄悄地用力扒住鞋底。

  她今天特地穿了双15厘米的高跟鞋,只为了她整个人可以显得更加挺拔修长,可没想到却变成了一种折磨,缺乏锻炼的小细腿已经有些撑不住地发起了抖。

  刘公谈兴正浓,正把话头引到傅盈身上,想借夸赞傅盈来拍一拍马屁,没想到江棘忽然举了举杯:“抱歉,刘公,我有点累了。”

  刘公立马收了势,一副了然模样:“好好好,你们多吃点啊,多吃点,我带着他们去别桌了。”说着也举了举酒杯,“我干了,你们随意!”说罢,豪迈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傅盈松了口气,赶紧也举起了酒杯,仰头喝了口。

  同样举着酒杯的卫少洲,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

  借着喝酒的姿势他终于光明正大地把目光放在了傅盈的身上,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直到看到那个地方——

  藕粉色的长裙前面是吊带式的设计,后面露出整个背部,只在腰后系了两根交叉的系带,防止走光。

  可她侧对着他,一抬起手,那露出的一点弧度还是冲击了他的视野,尤其,上面还有一枚露出了一半的粉色痕迹。

  且痕迹上带着水痕,像是刚弄上去不久。

  杯子里的酒不知不觉全被喝了下去,本该浓醇的葡萄酒却在嘴里留下酸涩的味道。

  耳边传来柔软的惊呼:“少洲,你怎么都喝光了?”

  他放下酒杯,焦糖色的眼睛弯了弯:“今天开心嘛。”说罢,冲江棘举了举全空的酒杯,“感谢江大少亲临,在下荣幸之至。”

  江棘看了他一眼,眼眸淡淡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而卫少洲眼眸弯着,嘴边挂笑,也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开心。

  只对了一眼,江棘便勾起唇角,只抿了一小口红酒:“好说。”

  终于,敬酒的人散去,傅盈一屁.股坐在软凳上。

  两条腿下意识地夹紧,潮红从眼角蔓延到脖颈,她低着头小声道:“江棘,我要回去。”

  大手覆上她纤细的脖颈亲昵地揉了揉,他倾身吻上她的侧脸:“好,我带你走。”

  宴会还没结束,江家的车便率先开出了停车场。

  江棘坐在车上,任由随行的医生重新为自己的腰腹和双腿绑上束缚带,他慵懒地靠着轮椅,语气懒洋洋地回答着医生的一个个问题。

  他攥紧傅盈的手,强着跟她十指交扣。

  写满了爱恋与欢喜的视线也黏着在她的身上,不肯移开半分。

  他好爱她啊。

  实在是太爱她了,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车一到家,沉默了一路的傅盈忽然甩开江棘的手,踢掉高跟鞋,一声不吭地朝楼上跑。

  “咣”的一声,门被狠狠砸上,之后是几道锁全部锁死的声音。

  傅盈似乎魔怔一般地脱掉衣服,用力扔进洗衣篓里,随后站在淋浴器下任由冷水浇头而下。

  她从小养得太过精细,身体经不得一点苦难。

  即使是大夏天的中午,冷水淋上头顶的瞬间也使她浑身僵硬,发起了抖,脸上的血色也被冲的一干二净。

  她拿起一瓶卸妆油就往脸上抹,洗干净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可心里却升起了一种自虐的快.感。

  “傅盈,你好贱啊。”

  “叩叩叩——”

  傅盈猛地抬起头,抢在来人的前面道:“别来烦我!”

  “出来吃饭。”

  是江棘。

  “说了别来烦我!”

  门外没了声,傅盈长长地深呼吸了下。

  又在冷水下站了好一会后她关掉了淋浴,一把拧开浴缸上的水龙头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