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听见了声响，顾愠抬手做了一个泡泡椅子悬浮于身旁，微微偏头邀请这位有点害羞的小男孩：“过来吧。”
一直巧舌如簧可以骗过阿斯加德众神的人，在这一刻说不出那些甜言蜜语，只是躲在一棵树后藏住自己瘦弱的身子，眼睛却贪婪地看着这个温暖与冷漠混杂的神秘女人。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没有任何防备，一个温凉的声音出现在洛基背后。那是一双焦糖色的眼睛，甜蜜的笑意像是漂浮在咖啡上的奶泡，眼底的冷静就是最苦的咖啡。
漂亮话不是出自什么喜爱之情，而是某种事实陈述。
真不愧是时间女神，这个世间最无情但公正的存在。
“我可以来你这学习魔法吗。”洛基从小便是个敏感的孩子，他喜欢试探每个人的想法和底线。欺骗、套话对他而言就是一次有趣的游戏。
顾愠对于这里终于又出现了一个擅长魔法的神族感到了些许的欣慰，那些善武的阿萨神也很可爱，就是个人卫生让顾愠有些烦恼。现在这个白净可爱的神族幼崽显然是个打发无聊时光的好方法：“我可算不上什么很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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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愠确实是个划水老师。
绝大多数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坐在泡泡椅上，看着蓝天上飘过的白云，顾愠会慢悠悠地说一些她经历的故事。这些故事有的美满，有的让人遗憾。
年幼的洛基自然更喜欢美满的故事，那些悲剧故事里总有各种不可抗力和各路的反派。他总是插嘴说着各种挑拨、戏耍反派的方法，想把那些故事扭转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为什么不能把那些劣等的存在杀了呢。”洛基用幻象模拟了一个泯灭的景象。
“也许站在我的角度看，任何存在都有他的意义。有空带你去中庭看看风景，看看那里的自然生态，也许你就能理解一点。世界需要老虎，也需要蜜蜂。阿斯加德需要勇士，也需要你。
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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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带着新找到的狮虎兽想来给弟弟分享，却在开口的一瞬间发现了别的：“洛基，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去时间女神那玩了。是不是很好玩，之前找你，你还不乐意。哥说的没错吧。”
洛基白了自己头脑简单的哥哥一眼，抬手一个清洁咒，把进来的一人一兽来了个大消毒：“谁和你说我去找她了。”
“可你身上有女神的味道，那种甜甜的水果香味。”野兽派的托尔有着敏锐的嗅觉。
“你在瞎说什么傻大个。”洛基炸毛地在周身悬浮起一片雪球，没一会就砸了托尔一身的冰渣子。
托尔并不精明，但是妈妈说了，洛基就是不擅长表达感情，喜欢用这种小恶作剧掩盖他的害羞和不安。当弟弟用这种小恶作剧整自己的时候，多半就是他猜中了弟弟的某些心思的时候。
虽然听不太懂妈妈的意思，但是“恶作剧时刻=猜到的是真相”这个暴力的等式托尔记得很牢。
“下次一起去玩吧，洛基。”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啊，托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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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找顾愠的是两个男孩，一路吵架拌嘴的洛基明显活泼很多。而这次的魔法练习也因为有了托尔的存在，变得状况百出，逗得顾愠在那直笑。
“果然你也更喜欢托尔。”在托尔抱着顾愠送他的特别蜜柚跑去找小伙伴后，洛基看着顾愠脸上真实的俏皮笑容，心里酝酿着不甘心和愤怒。
顾愠把洛基抱到怀里，捏了捏肖想很久的嫩滑脸蛋，心里感叹着小孩子真傲娇可爱，面上还是努力绷住她高贵女神的形象：“现在还说不上更喜欢谁。但如果我和你的羁绊更多，回忆更多，就会在看见各种东西时想起你。这样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时常想起你。于是呢，喜欢就有了定义。”
即使几百年后洛基回忆起来，他仍旧说不清当时他是孩子心态的想吸引大人注意，还是不希望顾愠把记忆分给其他仙宫的小孩。
反正从那之后，洛基就开始拉着顾愠满阿斯加德探索奇特的风景。
他想让“时间”为他驻足。
然而在洛基成年前100年，顾愠终于还是厌倦了阿斯加德的生活。阿萨神族漫长的寿命，不变的科技和社会背景让日子没有了任何期盼，顾愠选择去往其他界面游玩。
“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