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名没分的邵先生依旧宠她宠得厉害。
她半夜说了句想喝红豆粥,他二话不说起床为她文火熬粥。
她看书时翻到这句,随口说着“山寺月中寻桂子,意象可真美”,他半夜背她上山入寺去寻桂花。
她说好想数星星,他将行囊收拾好,开房车带她去内蒙,在外露营,在架起的天文望远镜里教她认星座。
但凡她说过一个想,他统统都用尽办法地满足。
以致于被惯坏的叶小姐晚上睡前,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我想要养小白脸。”
言下之意,邵先生可以去帮我物色了。
邵亦轩语中带醋:“我不白吗?”
叶蕊反问:“你小吗?”
他大她三岁,可现在不是流行和年下男谈恋爱,或者养个小狼狗什么的,听起来很带感有木有。
邵亦轩颇有深意地问:“小了能满足你吗?”
叶蕊:“小白脸长得帅啊,光看着就颅内高潮。”
不出意外,大言不惭的叶小姐当晚被折腾得极惨。
炎夏永昼,昨夜欠眠,第二日午饭过后,叶蕊已经累到不行。
邵亦轩搬来贵妃榻,放置在她极喜欢的拱形花架下,叶蕊侧躺着,胸前盖着纱布薄毯一会儿就睡着了。
叶蕊父母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繁花锦簇的花园里树荫浓密,阳光透过藤月花丛洒下丝丝光亮,英俊的男人握着蒲扇一下一下不停歇地给睡着的美人扇风驱蚊,远远近近的知了叫声声入耳,炎夏午后,静谧地再无声响。
他和她在这光影明暗里,岁月静好。
不忍心打扰,可终究是得近前。
听闻脚步声近,邵亦轩敏锐地觉察到有人来。
他抬起头,看见是她父母,忙放下手中扇子,缓步走近,轻声打招呼。
是的,最终还是惊动了她的父母。
他们从开始的日日夜夜流不尽的泪,到现在渐渐学会接受现实,想方设法。可却始终瞒着年事已高的叶家爷爷奶奶,只跟他们说他们两人想要享受二人世界,所以,搬出来住。
此刻,叶蕊母亲刻意压低着声音,问他:“蕊蕊怎么还睡着?”
“她昨晚没睡好,中午有些乏。”
“怎么不进去睡。”
“她说这里风景好。”
“外面有些热,拿风扇来给她吹着,你这样一两个小时地扇风会累的。”
“没关系。风扇风太大,她睡着吹怕吹凉她。”
经历这些事以来,叶蕊母亲心中是感动的:“她真是要被你宠上天了。”
可话刚出口才知这话里忌讳极深。
天,天堂,天国,西天极乐世界,都意味着生死别离。
现在的他们都不忍卒听,刻意回避。
她父母过来,怕在庭院吵到她睡觉。
邵亦轩便抱她上楼回了主卧,许是昨晚折腾太过,此刻她睡得很沉,被他抱起后只在他怀里蹭了蹭,可却没醒。
抱回房里,拉好窗帘,关上了门,轻手轻脚地下楼去。
他为长辈倒水添茶,三个人坐在沙发聊着几句近况。
聊了好一会儿,看看腕表,午睡时间该要结束了,邵亦轩要叫她起床。
叶蕊母亲随口说着:“她想睡,就让她再睡会儿。”
“下午睡太久,她晚上又闹着不肯睡。”而且医生特别嘱咐要早睡早起,午睡时间不宜过长。
邵亦轩上了楼,连哄带吻地才把叶蕊拉起来,叶蕊穿着宽松的棉质长裙,舒适的软底蛋卷鞋下楼来,刚坐到沙发,邵亦轩已从厨房拿出煲好的红枣姜茶递给她。
叶蕊自然而然地接过茶来喝着,和父母随口聊天。
聊了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是他请来的瑜伽老师上门授课。
叶蕊懒懒地打个哈欠,往舞蹈室走。
舞蹈室的落地窗正对花园,花园园艺是他和园艺师一起设计,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她喜欢的石榴红彤彤地挂满枝头。
约莫一个小时后,瑜伽课结束。
叶蕊在沙发上还未久坐,针灸按摩师又已上门。
按摩室里有复古留声机、黑胶唱片,也有便捷的蓝牙音箱。
此刻,正低声播放着钢琴曲,她悠哉悠哉地享受推拿师全身按摩。
瑜伽老师、推拿针灸师都是他为她多方寻找来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