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这样秀恩爱的!”蕊蕊控诉。
跟他申请?他当然怕劳累了他的映映宝宝,若真是如此,他一怒之下撤了靳氏所有shopping mall里荼蘼的柜都有可能。那时,她哭都来不及。
江意映不过是想逗蕊蕊玩,见蕊蕊可怜控诉,她忙笑着应下:“叶总,我周一准时上班。”
在这明晃晃的日光下,两人说说笑笑间,叶蕊突然瞧出来异样来。
当年高强度的芭蕾练习和表演,使得映映的脚变形严重,拇指外翻,青筋暴露,指甲脱落久久长不出来,当真是如何都养不好。可眼前映映的这双脚虽是偏瘦但却不见骨,看起来倒也圆润柔软,在这日光照耀下更显光泽透亮。
映映的脚何时保养得这么好?叶蕊正要请教,忽听客厅里的靳奶奶在唤映映。
“我进去瞧瞧。” 江意映忙起身去了。
靳家大宅是仿照古典园林而建,别墅是三层小楼,别墅前的庭院里有假山亭台,树木清泉,风景绝美。
映映进去,叶蕊便依旧在瀑布下的清泉旁坐着,泉中水流清澈,锦鲤来回游动。
这天气晴好的周末休闲时光于她太过珍贵,身心皆是惬意。
可并没享受多久的清净,却忽然听闻有车声自远而近,须臾之间,车已驶入靳家大宅。
只瞧了一眼那辆车子,叶蕊就已明白过来。
片刻之后更是印证了她的想法,只见邵亦轩从车上下来,他神色疏淡,立于车旁。
隔着花草鸟鸣,两人四目相视。
阳光穿过树荫洒落她一身斑驳,她长发及腰,散落后背,身着白色真丝曳地长裙在这光影明暗里静静看他。
她眼里残留的笑意未退,想着刚刚应是分外愉悦的。
叶蕊嘴角已有的笑容自然不好收回,她笑着以问候驱散尴尬:“你来了。”
邵亦轩微微颔首:“嗯。”
就如此沉默着,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叶蕊见此,站起身来同他告辞:“我去找映映了。”
快步自他身旁经过,一袭白裙,袅袅婷婷。
曾经,他在蛰初,她在钱塘,工作生活都无交集,相见甚难。她常去央求嫂子,最终哥哥出面安排,两人才能见到。
那时,她娇妍明媚如这盛夏骄阳。
明明是她有心安排,却还要看似无意却又无赖地假做意外撞见:“真巧啊。”
他问:“哪里巧?”
她无赖又正经,言语间是如何都按捺不住的庆幸:“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正巧赶上了。”
他知道她一直在暗自庆幸,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当初相遇时,他是单身。
而今,他依旧是,可她……
还真是讽刺。
自蛰初来钱塘高速约莫三小时,他周六清晨出发,到靳家大宅大约已是中饭时间。
阿姨早已做好了饭菜,众人围坐一桌用餐。
吃过中饭,稍作休息,每日早起的靳家爷爷奶奶便要按时午睡消暑。
邵亦轩和靳豫两人正巧有事在谈,叶蕊便拉来江意映,跟她说:“映映,我得回去了。”
叶家情况江意映再了解不过,自然知晓叶家爷爷奶奶司机阿姨全都去北欧度假,她回去做什么?
“今早来时,是说好了要留下的,现在这是……中途变卦?”
叶蕊理由充分:“刚刚辛甜打来电话,说是荼蘼秋款成衣面料出了点问题。”
“蕊蕊,这个借口不高明。”江意映一语点破,“你要回去是因为轩轩在?”
“你没告诉我他会来。”
“你说过他的事以后都不用跟你说。”
“是不用。但今晚你们全家团圆,我在这里不太妥当。”
“曾经多少个除夕团圆夜,我都是在你家过的。也不妥当吗?”
“你明知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江意映直言不讳:“如果真是放下了,他在哪里,在干什么,又有什么关系?蕊蕊,你何曾在意过阿姨、司机或是家庭医生,是否留宿靳家。而今天轩轩才来,你就立刻要走,未免太过心虚。”
“映映,不是心虚。只……”
“蕊蕊,他在你这里存在感依旧这么强吗?强到只是同处一个屋檐下你都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