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他又引用了《诗经》中的这首诗来佐证这东西能吃,“这个要多带些回去。”
叶蕊知道这首诗,诗歌内容是恋爱中的女子责怪心爱的男子不肯接近她。
忽然有些笑意,问他:“这是你的心声吗?”
邵亦轩只专心打落栗子,回她:“不敢。”
半晌之后,他又低声说着:“整个人整颗心都奉上给你,想要捏扁搓圆,都随你开心。”
有些感动,有些叹息,为什么人总是在失去后才学会珍惜。
所以,失而复得比一直拥有,更显珍贵,是吗?
两人没再说话,待摘满了布袋子,往回走时,叶蕊好奇的植被,随口问着,他逐一细心解释。
叶蕊笑问:“你怎么认识那么多植物?”
邵亦轩一手抱着盛满野果的布袋,一手抓住没注意脚下路的叶蕊,挽着她避开身后的小坑,随口回她:“只要是我看过的东西,就很难忘了。”
那她的身体他曾看过,会不会……
叶蕊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想到那里,待到意识到自己遐想太多,她赶忙抿紧了唇,快步前行,想要想甩开脑中绮思。
可快走着,没注意看周围情况,忽然听见草丛中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对于未知环境中的未知事物,人总是会有些惶恐的吧。
叶蕊心下打鼓,陡然停下脚步。
听闻响动的刹那,邵亦轩下意识地一把将叶蕊拥入怀里。
待两人定睛看清情况时,叶蕊脸颊早已绯红一片。
前行路上的草丛里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来自那对正在恩爱的松鼠。
是他们误闯松鼠领地,扰了人家的周公之礼。
隐忍整个下午的邵亦轩,此时心头燥热。
下午看她吞吐野果时的唇舌蠕动,他已经遐思连连,此刻怀中人儿又是那难有的娇羞可人,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想到回去钱塘再没机会,邵亦轩任由绮念横行。
他将手中野果放于大树树根处,回来一把抱起叶蕊,将她放在茂盛柿子树的低矮树枝上。
那树枝大约有成人大腿粗细,她坐在树枝上抱着柿子树干横出的另一根树枝,又舒服又稳当。
邵亦轩双手拥着叶蕊的腰,亲吻啃噬她耳朵,低语:“我想吻你。”
真是奇怪,什么时候竟这么礼貌了?
曾经不都是想问就霸道地强吻,何曾问过她意见了?
不过,此刻既然问她意见,那就是……她有权利拒绝。
叶蕊被他抱坐在树枝上,悬在低空,她伸脚轻轻踢他,是想逼他后退。
是不许他吻的意思。
可他却顺势抓住了她细嫩的脚踝,放入掌心握着。叶蕊挣脱,可男女有别,她怎敌得过他力大无穷?
她此刻便如深陷那蜘蛛网里的幼虫,越是挣扎,越是被缚得毫无还击余地。
……
不是邵亦轩双手稳住她的腰肢,叶蕊早就从那树枝上掉下草丛去了。
叶蕊腥红了双眼,几乎歇斯底里地哭出声来。
邵亦轩将浑身无力的叶蕊抱起,让她靠坐在树干上,稳定自己,不至于掉落草丛。
而他慢条斯理地自口袋里拿出纸巾,细细擦拭自己。
叶蕊臊得没脸抬头,更不敢看他的脸,此刻是如何的狼狈。
终于休息片刻,待体力稍微恢复了些,叶蕊一股脑地跳下树枝,想尽快离开。
山路她本就不熟,又是身娇体软之后动作匆匆。
前行间毫无意外地摔倒在草丛中,长裙被荆棘植被缚住。
邵亦轩爱怜叹息,他几步上前,将她扶起。
待她站稳,他即刻蹲在她脚边,想要帮她解开被荆棘刺丛束缚住的长裙。
看见他又蹲下去,叶蕊又羞又臊,她双手将裙子攥得紧紧的:“不准再碰我的裙子!”
她身上穿的是黑色薄纱曳地连衣裙,薄纱轻盈,容易勾丝粘黏,此刻满身的树叶枝干。
邵逸轩不理会她的羞意拒绝,他耐心地将她裙上的荆棘枝叶全部清理干净,将她裙子从那草丛荆棘里解救出来。
成功救出裙子,邵亦轩将手中攥紧的酒红色小物件递给她,说:“穿上再回去。”
叶蕊脸上火辣辣的,简直羞到无地自容。
她一把将那物什抢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