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从的走了过去。
李承鄞拉住后,一把将我按到身下,我猝不及防挣扎着,他却抬腿压住我,沉声说:“太子妃,你是不是许久没与我同房了?”
我胸口剧烈起伏,愣神半晌后开始推他:“我,我不太舒服,过些日子再……”
“没有过些日子,就今日。”他俯身贴在我唇边,“必须今日。”
我身子向旁侧挪动,试图反抗他,他的吻比风雪还密集,砸在我脸上,脖子上,并逐渐往下…
我用力推着他的肩膀,他双手压制住,冷声道:“太子妃,这是夫妻义务。”
他的手每过一处,就像在提醒我他曾经做过什么,包括那次让我一辈子都怨恨的圆房。
我奋力踹动双脚,他使劲儿将我摁在床上,厉声道:“太子妃!不用再徒劳了。”
我狠狠剜他一眼:“一定要这样吗?”
李承鄞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怨恨的眼神,一字一顿道:“一定。”
说着,他腾出手来扒开我肩膀处的衣裳。
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我心里也逐渐发凉,伸手从他发冠抽出了簪子,抵在脖子上。
李承鄞头发披散,从肩头滑至被褥,猛地停下了动作,愣愣的看着我。
我眼神决绝与他对视,淡淡开口:
“那你就继续吧。”
第17章
李承鄞的头发在我眼前交错,割接的视野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缓缓起身面对着我,然后拂开垂落的头发。
他伸手一把抓紧我抵在脖子上的手腕,狠声道:“你觉得这样能威胁得到我吗?”
说着,他加重手中的力气,企图把簪子掰下来。
我笑了:“李承鄞,这么久了,你觉得你能阻止我干什么?”
他手中力气一顿。
我继续说道:“你可以夺去簪子,你也可以把所有刀剑拿走,可是你能控制一辈子吗?”
我将簪子靠近了些,李承鄞再次用力不让它接近半分。
我干脆松了力气,任由他拉远,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说道:
“我还可以跳悬崖,跳城墙…”
李承鄞猛地抬头与我对视,眼里满是惊痛,嘴唇嗫嚅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我直直的看向他:“你没听清吗?我能跳悬崖,跳…”
“闭嘴!你闭嘴!!”
他暴呵一句,伸手紧紧捂住我的嘴唇。
永娘说得对,这就是他的命门,我能看清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割在他心头,让那眉间越发沉郁。
李承鄞放开了我的手,两只手都捂在我脸上:“你……你不许说…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我就……”
他的手指与他的嗓音一同颤抖,根本使不上劲儿,我拉下他的手:“你就如何?杀了我?像杀了我阿翁,顾剑那样?”
我闭上了眼睛…
“求之不得。”
李承鄞的长发因为身体的动作再次垂下,拂过我脸颊,就像他平素那样轻柔。
耳边只有呼啸的北风,我与他就这样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坐直了身子。
我睁开眼睛,他的手缓缓探向我的鬓角,将碎发挽至耳后,然后帮我拉上衣服,习惯性的掖了掖被子。
因为他的一系列举动,我的呼吸几乎停滞,他的手也愣在被沿。
我看见黑暗中他扯起嘴角,试图露出笑容,可能太过艰难,他终究是放弃了,下床一点点穿好衣服,轻声道:
“早点休息吧。”
末了,他压低声音,像是怕将我从片刻的宁静中惊醒:
“我走了啊,小枫。”
我知道我不应该再看他,可还是隔着薄如轻雾的纱帘,目送他踉踉跄跄的背影,推开一层一层屋门远去。
我听见风刮过窗柩“哐哐”的声响,时恩在屋外呼唤道:“殿下……”
李承鄞似乎没有说话,我也听不见他的脚步声。
突然一阵细碎声响,随即时恩惊呼:“殿下!…”
我近似本能的坐直了身子,攥紧拳头才控制住没有推开窗户去看。
过了好一会儿,我像是听到了李承鄞的声音,时恩低声应是,然后便再也没了响动。
我放缓呼吸,大喊道:“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