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烟被她说的直犯膈应,“不你丫能不能不每次都这么恶心!”
“嫌我恶心别找我啊,哼!”白子姐傲娇起来也是真不好哄。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曲烟头疼的揉眉,“我的确有事儿要拜托你,明天六爷要去丰台那边儿,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跟一趟呗~”
“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明天有事儿。”
“不会是为了躲着谁吧?”
“……”
没办法了!曲烟只能拿出杀手锏了。
豁出一张老脸掐着嗓子撒娇,“我真有事儿!拜托你了白子姐姐~”
“滚滚滚!你丫才是最恶心的!”
白子果然受不住这波嗲声嗲气的攻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曲烟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计划通~
…
第二天一早,曲烟便动身去找六爷,却不想竟扑了空,她站在门外,多少有些不放心。
可转念一想,有白子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完全忘了当时是谁被谭小飞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
稍稍安下心,曲烟回家换了身衣服,打算去南街的花店转转,不管怎么说,她今儿都得把这事儿弄明白。
与此同时,丰台修理厂却出了大事。
要说灯罩儿这人吧没什么能耐,但对六爷却是实打实的真心,恨不得掏心掏肺,可他这人也有一毛病,就是爱自作主张又不跟人商量,往往总是好心却办了坏事儿。
这不,六爷带着闷三儿刚到修理厂,就瞧见了跑车边上的灯罩儿,盘腿打坐的在那捅咕,本以为他掉链子不来了,没成想来的比他们还早。
无端的,六爷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
“哎?你怎么来了!”
闷三儿也挺奇怪的,凑过去问:“嘛呢?跟这儿!不是说今儿不来吗?”
灯罩儿起身,憨笑着解释:“我怕你们不带我来,我也想帮点忙儿,毕竟干了二十多年修理工了,就剩这点儿手艺了。”
六爷一听暗觉不好,走上前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望着已经被刮的面目全非的车翼,六爷只觉心头一堵。
“我说灯罩儿啊,你可真行!您那手艺那时候修的是什么车呀!这什么车呀!”
闷三儿看过之后也黑下脸,骂了句:“蔫了吧唧的竟他妈瞎添乱!”
可灯罩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甚至还觉得他挺有理,“不是,这事儿我可琢磨了一宿了可!”
六爷叹了口气,也懒得跟他掰扯,“你说你没事儿碰它干嘛呀?”
看来今天没那么容易带走张晓波了,闷三儿嗤了一声:“等着瞧吧!”
正说着,门外陆续驶进几辆跑车,打头阵的正是谭小飞。
待车停稳,谭小飞弯腰下车,抖了抖外套转手披在肩上,回头一看,笑了。
“哟,够早的啊!”
接着便用对讲机叫醒了住在修理厂的人:“喂!都他妈的醒醒!人闯进来都不知道啊?”
这玩意儿果真好使,经他这么一喊,二楼呼啦啦的冒出不少人。
六爷沉吟片刻,还是将装着钱的袋子搁在了引擎盖上。
“十万,你点点!”
谭小飞闻言摘了墨镜,扫了扫钱袋子又看向六爷,只不过这次的眼神里带了几丝认真,“行啊老爷子,挺讲信用的。”
六爷默了默,问道:“晓波呢?”
谭小飞也没说话,只是看了眼身后的跑车,显然张晓波就在里面。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哎小飞!你快看你那车!”
谭小飞听后眯了眯眼,接着迈步走向跑车。
六爷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我给你用这漆特贵,喷完了之后不仔细瞧真瞧不出来!”
谭小飞一步步走近,自然瞧见了车上新添的刮痕,又听灯罩儿这么想当然的解释,他忽然很想大笑,笑他们的无知,愚蠢!
“嘭!”
一脚踢翻了油漆桶,谭小飞穿过众人,冷着脸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手下的人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二话不说就要关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