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曲烟感到不适，她皱眉向后仰去，躲开了他的阴影范围，“你到底什么意思？”
回答她的是近在耳边男人的低沉嗓音：“做我女朋友。”
区区几个字，却让曲烟的呼吸一滞，她攥紧了手，愤怒地将他推远，“你有病吧！”
这人绝对不正常！
“有病？”
谭小飞笑着扬起剑眉，向后坐直了身，“只有这样，我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考虑放过他，再说了，我们都已经…”
“闭嘴！”
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猫，曲烟全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来，脸色涨红的瞪圆了眼睛。
嗯，亮晶晶的，出奇的可爱。
谭小飞望着她，并没觉得说错了什么，“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要不是你不告而别，或许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谁要跟你在一起！”
曲烟想也不想的反驳，脑子里乱成一片，“那，那只是场意外！意外你懂不懂！”
听了这话，谭小飞的笑容渐渐隐去：“哦？是意外？还是因为张晓波。”
“都与你无关！”
曲烟怒视他，捂住咚咚作响的胸口。
“倒是你，跟我说这些对得起你那位女朋友吗？”
“女朋友？”
谭小飞阴森森的看过来，嘴角牵动一抹讥诮：“看来你是忘了张晓波为什么来我这。”
“……”
曲烟一噎，竟是无言以对。
是啊，为什么来着？
好像是因为…撬墙角。
“所以这个理由不成立。”
安静的车厢内，他的声音清晰低沉，蛊惑一般在曲烟耳边缓缓炸开。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明知道他对你没兴趣，为什么还要浪费感情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人身上呢？”
谭小飞注视着她，几乎称得上全神贯注，同样是男人，他很清楚张晓波对曲烟的态度，要真的在乎也不会有现在这种局面发生。
曲烟闻言抬眸，抿唇看向他那张桀骜英俊的面容。
外面天正阴着，车厢内的光线也暗，在这样的昏暗里谭小飞的脸部线条简直英俊的过分。
她望着他，半晌错开眼。
是的，她不是看不出来。
张晓波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对她的付出可能也只会是感动居多，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一直抱有侥幸，想着也许等他玩儿累了，愿意回家了，能发现她在等着他。
她将张晓波当做了绝境时的一束光，贪恋他带来的温暖和安全感，哪怕明知没有结果，也要拼尽一切的的靠近。
“可笑吧。”
没有被戳破隐秘的恼怒，曲烟仰着脸斜倚在车门上，笑吟吟地望着他，想要尽可能的表现出不在意，但她显然失败了。
她颤着眼睫低下头，将脸埋在冰凉的掌心里。
谭小飞则震惊于曲烟的反应。
在他们为数不多的接触里，她总是伶牙俐齿，战无不胜。现在竟然也会露出这样脆弱的神色，实在是让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他迟疑地伸出手，轻抚上她后背，小心翼翼的询问：“你没事吧？”
曲烟蓦地从掌心中抬起头，顺势将散在额际的碎发掖至耳后，轻笑道：“当然没事儿！难道你以为我会被你戳中伤口一蹶不振？”
“……”
谭小飞翻了个白眼收回手，得，算他自作多情。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你想跟我在一起，可你看你都做了什么？除了威胁以外我根本看不出你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曲烟嗤笑着看向他，“归根结底，不过就是因为一年前我提前走了你心里不平衡，如果我没走，或许第二天就会被你厌倦也说不定！”
这话听的谭小飞不太乐意：“你从哪儿断定我不平衡了！”
曲烟却不想再和他多纠缠，“随便吧，反正我不想玩儿你的感情游戏，也请你别再拿张晓波来威胁我。”说完这些，曲烟不再理会谭小飞的表情，解开了安全带就要下车。
不想车却在此时突然行驶起来。
她回过头，瞪着他：“你没完了是吗！”
谭小飞难得正色，苍白有力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嗓音暗哑沉郁。
“曲烟，有个毛病你一定要改，别你的话说完了就算结束，也别搞的好像你有多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