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图纸是有人卖给你的?”曲烟望着他,错愕地问道。
“是啊!我本来就打算开一花儿店,赶巧儿朋友认识这方面人,我就托他设计图纸,哪成想这孙子这么损,干这么缺德的事儿啊!”老板也挺憋屈。
但更憋屈的是曲烟,她攥着图纸,气不打一处来,老板生怕她闹事儿,嘴里絮絮叨叨个没完。
“您瞧瞧!我这店都开了,就算这图纸头一份儿给了您,那也得按先来后到不是?您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
了解了前因后果,曲烟也懒得再跟他磨叽,不等他说完便拿起图纸推门而去。
晚上白子过来,说是想吃涮羊肉,俩人就近找了家店,等肉的功夫曲烟就说了这事儿,白子一听也挺来气。
“还他妈有这事儿?真是开了眼了!”
曲烟摆弄着筷子,叹了口气,“谁不说呢,倒霉事儿全让我撞上了!”
“那你怎么想的?找那人算账?”白子又问。
曲烟摇头否定,“没戏!电话打不通,估计早撒丫子了,哪儿找去!”
“告他啊!”
白子一拍桌子。
“告个屁!人店都开了,真要逼急了俩人一串供,到那时候,我可真就是丢脸他妈给丢脸开门儿,丢脸到家了!”
曲烟苦笑着摇头。
“可那店…”白子还是不太甘心。
曲烟却决定接受现实,“行了,这事儿以后甭提了!赶紧吃饭吧。”
瞧着曲烟无精打采的样子,白子拧着眉琢磨了半天,忽然有了主意。
第12章 第十二章
寒风从南到北,打着旋儿席卷而来。
天儿是越来越冷了,冰湖上鲜有人迹,六爷并着闷三儿坐在湖边上,谈论着与谭小飞十天之后的约定。
“狼眼儿,猫子,洋火儿,家逮子,小涛子,我都给你抄上了啊!”
闷三儿拿着笔,想起一个就记下一个,煞有其事的模样逗得六爷一乐。
“其实就是摆个阵势的事儿,小飞那帮孩子,还是嫩,动不了真格的。咱们那帮老哥们儿,现在都人模狗样儿的,把人围了盘盘道,怎么着也把孩子给弄回来了。”
“我看这事儿悬,现在他妈人都变了!”闷三儿摇摇头,并不赞同。
六爷不置可否,只望着远方淡淡的说道:“发个帖子,就说六哥有难了,让大伙儿都来聚聚…”
当天,弹球儿就带着六爷准备好的信,按着上头的地址挨家挨户的奔走相告。
结果却印证了闷三儿的话,一别经年物是人非,即便是过了命的交情也在岁错无情的蹉跎中,渐渐消逝。
“六爷,没宣武区了,都合西城了。”
弹球儿把剩下的信搁在了桌上,为难道:“您看这信…”
六爷听后,也只是默然地摆了摆手,说不出是荒凉还是意料之中。
…
收拾了一上午的屋子,曲烟刚停下白子就来了。
“不我说,你丫真打算就这么得过且过,混吃等死了?”
曲烟擦着手,回头剜了她一眼,“怎么着,你今儿是特意来给我添堵的?”
白子嘿嘿一笑,“哪儿能啊!我这不担心你嘛,想给你介绍个工作。”
“工作?”曲烟不由挑眉,狐疑的盯着她看,“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还不是你丫整天愁眉苦脸的,连着我都心烦!”白子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烟,懒懒地衔在嘴里。
“行,那你说说吧,什么工作?”曲烟倚着门,双手环胸的望着她。
“花店!就南街那花店,来前我看了,正招人呢!”白子一听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比划。
曲烟一怔,不禁咬牙道:“你丫成心的是吧!哪儿疼往哪儿杵!”
“不是!”白子连忙摆手,“我这不看你舍不得吗!”
曲烟不爱理她,翻了翻眼睛转身进了厨房。
白子见状赶紧跟上,“你看!那店怎么说也有你的心血吧!就这么被截了胡别说你,我都不乐意!这样儿,咱先潜进去,等有机会就抢回来!”
“不你丫还想培养我当卧底啊是怎么着?”曲烟奇怪的看着她,怀疑她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莫名其妙嘛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