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落下,照了满身,垂首的少女染上了微微金色,发丝在晨风中微微摇曳。
“三姐。”伽罗藏起手里的东西小心的讨好喊着。丝萝看她心虚的模样,抬起手掌,“交出来!”不情不愿的交到了姐姐手里。
一枚香囊,一枚黑色绣着红纹的香囊,没什么特别的,动手扯了扯。
“别、别,姐,别扯坏了。”伽罗立刻抬手阻止姐姐的暴行,赶紧拿回了自己的香囊,总感觉扯大了些许。
“伽罗,谁送你的,不对你是个女子谁送你这个,还是你要送给谁?”动春心了?
“没有,我干嘛送香囊啊,是阿邕啦!”苦着脸坐在亭子里面的椅子上,丝萝在旁边坐下听她说。
“阿邕的娘亲留给他的香囊,我和他比剑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好大一个口子。虽然阿邕没有怪我,可是........我瞧着他很难过。哎!”她做错了事情,只能想办法来道歉,就想做个一模一样的还他。
丝萝记得那枚香囊,黑色缎面上面绣着的是红色云纹,确实一直佩戴在身上,叹了口气,难怪小丫头要做个香囊还她。
笨丫头,他母亲留给他的,和你送给他的能一样吗?一模一样的香囊就是做得出来,意义完全不一样。
“你能记得那香囊的模样吗?做出来的也不可能一模一样。”你陪他出去玩估计他最开心,丝萝默默想着。
“那怎么办啊?”
“凉拌吧!.......你还是绣着吧,估计他也会开心的。”独孤丝萝自己是懒得管他们的闲事了。“你知道曼陀在哪里吗?刚刚我去找她不在府中。”
“曼陀姐姐在参加诗会,灵溪地,许多贵女会去,大姐说不定也在。我还是赶紧绣好了给阿邕。”伽罗哀怨的盯着香囊,估计要绣个好几天了。
“行,你慢慢绣吧,自己绣才有诚意,千万别着急啊。”独孤丝萝站起身子转头坏心眼的嘱咐。
伽罗使劲儿回想那个香囊的样子……这边应该该有一朵云纹,边缘处要深一些得要多绣几针,都怪她剑挥的太快!
“灵溪地,这个地方去的人可是真的多啊!”也难怪阿姐会知道自己和宇文护的事情。
灵溪地,果然是姑娘少年聚会的地方,丝萝看着一团团挨在一起的少年、少女,真是热热闹闹、叽叽喳喳的。躲过一个、避开一个,深怕被人家撞到了.......
“丝萝,你也在这啊,伽罗呢?”
听着熟悉的声音,面前这个紫衫少年,宇文邕竟然也来了!这样的热闹地方总能碰见他,原来可是不爱出门的。
“阿邕,伽罗她有事没有来,我自己过来的。”瞥了一眼他的腰间,那个香囊果然没有了,也没有换新的添置上去。
“这样啊,丝萝,灵溪地我比较熟悉,不如我带着你逛一逛。”
独孤丝萝自然是点点头,跟着宇文邕走。“阿邕,几年不见感觉你倒是变了许多?”
“哪里变了,是个子高了些。”还做了个手势比划着高度。
呦吼,怎么比之前看起来还要孩子气了,“个子长了,年纪看着倒是小了。”
“本来年纪也不大,做什么老气横秋的。”宇文邕接着话,这些日子伽罗回来了,天天一起疯玩闹腾,似乎是变了一些。
独孤丝萝瞥了一眼他,开始赏起花儿来,“春天万物复苏,比我前些日子来的时候又多开了许多花,真是漂亮。”一想到灵溪地便感受到一股酸,那青梅味道简直了!
宇文邕眼前是一株蔷薇,粉红色迎风招展,美丽又脆弱。“是啊,很是漂亮。”若是伽罗在就好了,一定很是欢喜。
独孤丝萝走了一圈也没有瞧见曼陀,暗自后悔出门跑了一趟,她早知道就应该呆在家里守株待兔,昨夜没有休息好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两个人走在小道上是不是的聊天搭话,说来说去都是伽罗,丝萝忍不住停下了步子,宇文邕察觉也停了下来。“怎么啦?丝萝。”
“阿邕,你这个年纪是不是该成婚了?”
“什么?丝萝。”回不过神,宇文邕保持着一副傻样。
“没什么。”烦躁的看了一眼宇文邕,最终还是憋住了不说,没准只是玩的好呢,要是说什么也太过多管闲事。“伽罗还小,不太懂事,如果做了什么事情还希望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