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一点点递到我手中,我抬手拿起,只觉得格外亲切,我低下头细细打量,脑海子一瞬间闪过一个画面,随后便是钻心的疼痛。
“啊!”我疼的坐不稳向前摔去。
“韶光!”
“娘!”
有个人坐在高堂,下面的人觥筹交错,明明热闹万分他却一个人静静坐在高处,既不敬酒也不吃菜,只是坐着看向那群人。
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也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只是即使眼前有重重迷雾我还是感到了那人身上的孤寂。
像黑色漩涡,将我笼罩在里面,然后他开始讲话,我依旧听不清,但他话音一落,满堂寂静,我忍不住站起身往前走了几笔,然后他的声音清晰传入我耳中。
“你是何人?”这声音十分耳熟。
然后我听到自己说:“小仙韶光,愿担此责。”
天地无垠,茫茫空海,感觉自己在此间飞翔,无忧无虑。
“韶光。”
空海里荡起一声呼喊。
“韶光!”
声音又大了些。
“韶光!”
我猛的睁开眼,入目是一方陌生的床丈。
“韶光,你醒了?”转头便对上师兄焦急的目光:“可有不适?”
“没。”师兄的声音与梦中所听在我脑海里慢慢重叠,但那人明显比师兄威严冷傲。
难道那是师兄前世?
“流光呢?”那鳞片在我头疼之时不知道落在哪里了,他是否捡回来了?
“他家里有事离开了。”师兄扶我坐起身。
“那他鳞片没丢吧?”我抓着师兄的手臂追问。
“你一醒来就一直关心那流光,你就不能过问一下你头疼的原因?”师兄递过一杯水给我,这我自然是要问,只是不是现在。
“那我为何头疼?”想到那个时刻,凭空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疼。
“那鳞片是上神心力凝结,你的身体无法承受它的灵气。”
“所以流光是上?上神?”平日里不正经又滑头的人竟然是上神?
“就算不是神至少也是仙。”反而师兄并无多少反应,喂我喝了水继续道:“此人表面上单纯质朴喜欢耍点小聪明,但他管理一个偌大的家族,却还敢随意外出,且让他们不出一点岔子,可以看出是个深不可测之人。”
一时我不知如何回答,师兄坐在床头,拍了拍我头劝慰道:“世间人就是如此,他们所表现的并非真实的模样,没人谁是一定好的,也没有谁是一定坏。”
我抬头在师兄手掌蹭了蹭,师兄的手不知为何一直凉凉的,在这燥热的夏季,随时都如同一块寒冰,我天生喜凉怕热,觉得十分舒服。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又休息了一日,我便知道了我们现在借住在水底鲤鱼族宫殿。
而鲤鱼王十分热情好客,为人十分客套,既派人带我们随意逛,又日日安排新鲜吃食。
“这水族的人也太热情了吧?”我本小同师兄找个僻静处练功,不曾想不多久便围上许多鱼族。
“不过是有所求罢了。”师兄轻车熟路的带我去了一个山洞,走到底后却是一片宽敞的平台,顶上有光落下来,将石壁上的珠石照的透亮。
师兄又随手摆了几个阵,隐藏了身影气息。
“有所求?我们身无一物,能有何求?”虽说我们师门很大,但不知为何师父和掌门的关系一向不好。
不过掌门气度非同一般,对待师父也好我和师兄也好都与其他弟子一视同仁。
“你忘了,流光曾说他来自一个大家族,又曾提及人界不能容他真身。”这话一听十分在理,这人衣着不俗,出口成章,用那银钱都十分不在乎,特别是我慢慢明白银钱的重要性。
我本以为他是高门大院,现在细细想来肯定是个神仙世家,又能与鸟族结怨,又能让水族的人对他的朋友都如此热情,肯定是一个不小的世家。
“他接近我们肯定有所目的,不然怎会对我们两个人凡人如此厚待。”师兄看着我的眼十分担忧的道:“也不知我们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他在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论儿子黑了亲爹后亲爹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