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亲戚家的孩子,暂时借住在我家里。”
“这样啊……”平冢泉点着头,“唔这个借口怎么感觉似曾相识……柯南住在兰家里,也是‘暂住’呢。”
语调很轻很轻,听似十分随意的口吻。也不知平冢泉是有心还是无疑,刻意地提到了灰原哀和柯南之间的微妙联系。
灰原哀一瞬间就联系到了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看出了她的身份。今天是工藤新一变回来了,所以作为柯南的工藤新一暴露了,那么和柯南有着微妙联系的自己是否也……
对于像被安了组织感知器的灰原哀而言,平冢泉的出现和听是温柔的话语让她感受到了一股仿佛能抑住呼吸般的迫力——来自那个组织才会有的,把人拖进地狱的恐惧。
“你叫小哀是吗?你好,我是平冢泉。”
平冢泉亲和地和她打着招呼,可是这般温和的语调在灰原哀听来却宛如寒冰,慎得她后背一阵发冷。
灰原哀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面带浅笑,温柔似水的平冢泉——看起来格外无害。
“你怎么啦?”
灰原哀不说话。
于是,平冢泉懊恼地弯起了眉毛,“博士,这孩子是不是不喜欢我呀,我长得很恐怖吗?”她说着,表情看起来有些失落。
“呃这个……大概是这孩子认生吧?”阿笠含含糊糊地解释,随即终于把话题转到了关键人物身上:“说起来没看到新一呢?”
“工藤君啊,在我房间里呢。我这没有衣服借给他,他没衣服穿。我可不好意思直接面对那么坦诚的他,该回避的还是要的。”
“噗……居然是这样。”阿笠竟然很不厚道地笑了出声,见两个女孩都郁闷地看着他,他只好假咳了几声正色,“咳咳咳我这就把带来的衣服给他拿过去。”
恢复了身体的名侦探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如果表情能不要那么无奈就好了。
换好了衣服的工藤新一同三人一并坐在沙发上,明明四个人待在一起的氛围本该要热闹一些的,可就是没人说话,搞得气氛十分僵硬。
工藤新一多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灰原哀似乎在害怕平冢泉。这是否是灰原哀那独有的来自对组织的感知力,这一点工藤新一不清楚。
虽然工藤新一的确对平冢泉心存疑虑和介疑,但是一个自己曾经的同窗,或多或少都有三年的共处来往,要说平冢泉是组织的人,工藤新一还是不相信的。更好的解释,比如“平冢泉与组织有密切的联系”,倒还更加合理。
“新一,你怎么会变回来了?”
短暂的缄默终于被打破。
这是由阿笠问的,灰原哀坐在一边一言不发,表情也显得十分凝重。工藤新一读出了她的意思,她不打算暴露自己,更何况这里还坐着一个身份未知的平冢泉。
“应该是吃了平冢做的蛋糕吧。”
除了这个,工藤新一想不到其他了。
“小泉,你做的蛋糕里放了什么?”又是由阿笠博士发问,当然,这些都是灰原哀想要听的。
“没有什么啊,都是挺正常的材料,不过非要说的话……”平冢泉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嘴唇,停顿了一下,“今天突然想做点新花样,所以加了点葡萄酒,想做成酒心的。”
竟然给小孩子吃酒心的蛋糕?不过说到葡萄酒……不是说这里没有酒吗?还那特地出门给小五郎买酒?所以那根本就是故意的?
工藤新一心底一连串的反问瞬间将平冢泉所做过的所有事打成了矛盾体。最关键的是,对于那些行径,平冢泉都振振有词,听起来还似乎特别合理。
倘若这一切真是平冢泉的算计,那她真是太可怕了——从一开始给小五郎的跟踪狂事件委托,再到故意出门让自己出事,安排了一系列的巧合。
如果认定是平冢泉在搞鬼,可这其中有太多不稳定因素都可能致使无法预测的展开。比如那个强|奸犯,他是一个有前科的人,也就是惯犯。如果不是工藤新一及时赶到,真说不准会直接猥|亵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平冢泉。
难不成……平冢泉根本就知道他会去救自己,还算准了时间?
但是做到这一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光凭平冢泉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实现。更何况关于那个求救电话,平冢泉事后自己也解释了。她有两只手机,一只是工作上才用的,上面只有打工的店里的人的联系方式,另一只是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