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呆,想要放空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不断被人抛弃,被人不喜的一幕幕却不停地在云染的脑海中如同慢动作一般播放着。
这种逃不开躲不掉的感觉让她难受极了,她甚至想拿一把锤子狠狠地砸自己的脑袋,让那些无聊的画面不要再不停的重播了 。
因为当时在韩国时,云染的症状并不严重,医生并没有开许多的药物,只是嘱咐云染尽量考虑MAOIS。
即认知治疗,如替代性治疗如:意向引导、瑜伽、催眠、草药、按摩、放松疗法、香料按摩疗法、脊柱指压疗法、生物反馈疗法等。
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像云染这样轻微的抑郁症,最好的治疗方法还是通过心理治疗的好。
云染当时也遵从医生的医嘱,按时的去医院就诊,似乎也恢复了一些。
但是她自打来了日本之后,就没有特意找过心理医生了。偏偏遇上了这样的事,搞的云染连门都出不去,烦躁的要死。
云染在椅子上呆坐了一会儿,被脑海中反复出现的画面折磨的头都开始痛了,太阳穴也一突一突的跳动着。
云染立刻找出了医生开的药,这药似乎起始用量是一次一粒一日三次。
云染就着桌上放着已经冷却了很久的黑咖啡,喝下了一粒。
药品随着已经冷透了的咖啡一起流向云染一天未进一粒米的胃部。不知道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冰冷的咖啡和药剂混合刺激到了她的胃,还是因为药品的副作用来的立竿见影。
总之云染只觉得一阵反胃,她立刻冲进厕所去,吐的天昏地暗,但是一天都没吃饭的她根本就吐不出东西来,只能吐出一些胃部翻涌上来的胃酸液体。
吐过之后云染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甚至一片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手脚发麻,嘴里甚至也是麻的,舌根没有一丝反应,舌尖却还能感觉的到胃酸的酸苦味儿。那一瞬间云染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扶着厕所的墙壁,静静的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
拿水漱了口,擦了擦嘴。云染才缓慢的走回厅子里,坐在了地上。
电视上的娱乐新闻还在批判着云染这一次的转型失败,言语犀利,仿佛云染不是曲风转型,而是从歌手变成了脱,衣,舞娘一样。
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着,想也知道是公司高层打来的电话,不过就是因为给了自己制作歌曲的自由却被自己搞的一团糟,想要训斥自己罢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听。
云染坐在地上,等着药效发作,将自己现在这种悲伤难过恨不得去死的心情平复下来。
但是反而越安静,越突出电视上骂自己的不和谐的声音,越突出手机那刺耳的铃声。反而让云染根本静不下来,越发的想要砸东西了。
即使是这样,云染也不想关掉电视,她想知道这些事不关己的人究竟能够怎样将这件事情无限放大呢?
明明就跟他们没有关系啊!不想看可以不要看,不想听也可以不要听嘛!自己又没有逼迫他们,所以究竟为什么要骂自己啊?
明明是这样想着,觉得都是他们的错,想法却不由自主的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是我的错吧!是我写的歌影响到大家了吧?所以我究竟为什么要活在世上呢?明明就没有人期待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啊!
没有人是属于我的,没有人愿意为了我去做什么?那我究竟还活着干什么呢?
这个想法不断地充斥着云染的整个脑海,慢慢都要侵蚀掉云染的整个思维之后,突然,她醒了一下,她意识到,这样的想法太危险了。
对了,医生说如果有自杀倾向的话可以将药加到200mg/d以上。那是多少呢?云染的大脑完全没有办法计算了。
只是凭着感觉从瓶中掏出一大把来,全部塞在嘴里,然后再将冷咖啡灌进去,希望把药顺进去。
咖啡顺着杯沿和嘴角流出来,流到云染穿的白色真丝衬衫上面,留下了大片褐色的污渍。
可云染只是自顾自的希望把药都吞到肚子里,不要再想那种危险的想法了。不要再想任何事情了,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人来到这世上的,也要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中途就没有必要有任何人来打扰自己的生活了。
无论是真心想对自己好也罢,想从自己这里获取些什么也罢,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忘了这一切,让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远离自己,然后无牵无挂的离开,这样就够了。